四個拂曉境,兩前兩後。本應該是押送的架勢,此刻看起來卻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你們兩個能否快些!”
“剛入拂曉,如何快得起來!”
剛入拂曉境的,便是許晴鳶了。
這四人中,滕策和路用都是拂曉中境,許晴鳶和班秋怡都是拂曉初境。
至於許晴鳶,更是剛入拂曉境沒多久。
就連每日噬元得來的元氣,用來強化正經十二脈還是奇經八脈都未做出選擇。
路用見許晴鳶語氣不善,當即面色一冷:“莫要忘了你們的身份,現在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是被追上,我們不介意把你們當墊背的!”
許晴鳶白眼一翻:“我許大小姐說話從來沒有不算數的!事情一了,自會隨你們去京都!”
許晴鳶口中所指的事情,便是暫時躲避北遼修士的追殺。
他們也就是比聶錚等人早了那麼兩日抵達薊州城而已。
在當時,許晴鳶和班秋怡尚是被藥物壓制的狀態,現在已經徹底恢復如初了。
這一切……便是因為他們親眼見到了北遼人的打草谷。
四個人,實在見不得眼前的場景,便出手將那些北遼人殺了個乾乾淨淨。
滕策和路用當然也參與其中。
這種感覺說來也怪。
在貞豐鎮時,自己欺壓百姓魚肉鄉里那也是十分起勁,手段層出不窮。
可到了這裡……卻不由自主的站在了南楚百姓這一邊。
被他們殺的那一隊人,乃是北遼邊軍將士,以牧馬為由,出來劫掠充當軍餉。
當日沒能歸去應卯,自然就知道出了事情。
可是北遼邊軍不能以此為由出兵,只好四下邀請周邊宗門修士代為雪恥。
這裡面,就有北遼的大小宗門。
當然也有金羅宗。
這樣大規模的追殺自然徹底打亂了滕策和路用的計劃。
原本兩個人打算到了薊州城後買匹快馬一路南下,中間路過的城池,非必須則不進入,爭取三日內就親手將許晴鳶和班秋怡交由婁統領。
眼下卻不行了。
京都北地一馬平川,根本無險可守。
這代表北遼人若想欺負南楚,率一隊鐵騎一路向南,疾馳之下,近乎當天就能兵臨黃河北岸。
太原和保定兩座雄城再堅固,北遼也完全可以不用理會,直接繞過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