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錚一怔,一手抄起小白系回自己的左手手腕,同時衝著李素瑾說道:“你別亂動,先行調息,我出去看看。”
很明顯,外面出了情況,很有可能是有什麼危險,比如盜匪打上門來之類。
李素瑾當然不會聽話,幾乎是聶錚前腳剛邁開,李素瑾後腳就跟上了。
此時此刻的泥螺村上空,有十數人在凌空御劍。
聶錚定睛望去,發現其中有幾個,正是之前與自己起了衝突的那幾人。
很顯然,他們是為自己而來。
底下泥螺村的村長在高喝,喊出來的內容和當時咒罵自己的內容一模一樣。
只是半空中的那些人並不接話茬,而是輕蔑的看了下方這些南楚百姓一眼後,自顧自的說著話。
聶錚從小白腹中取出一張風耳符貼到身上,瞬間就聽見了他們滿含譏諷和不屑的聲音。
“……一群螻蟻居然在我們跟前叫囂。”
確實,單看實力,拂曉境的修士有資格稱呼尋常百姓為螻蟻。
但是這在南楚境內並不常見。
大概是因為修士很難徹底脫離社會。
他們的衣食住行,他們的休養生息,都離不開尋常百姓。
若是修士們還要為自己每日的吃喝發愁,那也就沒什麼時間去修行了。
所以像這群北遼修士這般囂張,聶錚也是頭一次見。
“一起下去耍耍?”
“且慢。”領頭之人抬手拒絕,“想耍耍換個村子,泥螺村的南蠻子有些難纏,先問問裴福財在哪。”
泥螺村是距離薊州城最近的南楚人村落,時常被打草谷,已經被激發出了不少血性。
就好比之前他們無所畏懼的朝聶錚喝罵一般。
這種舉動當然會讓一些本事還不怎麼到家的劫匪頭痛。
畢竟在劫匪心中,自己是來賺好處的,不是來玩命的。
犯不著。
眼下這些金羅宗的修士當然不會怕他們,畢竟實力相差太懸殊了。
但此時自己有事,確實也沒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那個裴福財,正是手持旋踵符,出來單獨追蹤聶錚的金羅宗門徒。
下方泥螺村村民的叫囂在繼續,而半空中,在那領頭之人的後面,有一名黑瘦男子取出一張符篆貼在了身上,然後就開始喊起來:“裴福財,裴福財?”
等了幾息,這人見符篆上沒有動靜傳來,就將符篆小心翼翼的揭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