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面,聶錚越笑就越大聲,讓連渤都有些莫名其妙。
“你笑個甚?我可有說錯?”
聶錚又是兀自笑了半晌,甚至眼淚都笑出來了。
冀守讓在下方看著聶錚,默默搖了搖頭,有些惋惜的望著他,喃喃自語。
“可惜了……如此局面,卻要由他出來頂缸,日後罵名……怕是隻能由他來背了……”
這聲音很小,李素瑾並沒有聽見。
身旁的蘇錦雲和賴以竹等人卻聽見了,心中一樣生出某些慼慼然的惋惜情緒。
而這個時候,聶錚卻說話了。
“你說得沒錯,當初這裡……是聶家的蓮花塢吧?”
連渤點頭:“不錯,那又如何?”
“當初你們驚蛟門,應該沒那本事在聶家頭上開堂口?若我記得不錯,應當是在西北角碼頭立下的堂口吧?”
“那又如何?”
“哈哈哈——真是好笑至極!”
這一次聶錚笑得更加肆無忌憚,使得連渤心中升起一種不妙的情緒。
但更多的,還是惱怒。
冀守讓不是那些只知修行不通俗務的夯貨,聽了他們二人的這番對話後,心頭就是一怔。
接著原本已經下沉的心突然就揚了起來,連帶著表情都有些眉飛色舞。
“是了!是了!原來如此!”
蘇錦雲和賴以竹有些莫名:“怎麼了?”
“安堂主要說話了,你們聽他說便知。”
這句“安堂主”,含著滿滿敬佩的語氣。
這時的聶錚已經止住了笑聲,彎著腰輕揉著笑痛了的肚子:“你們連環塢上下,該不會都是這麼想的吧?”
連渤一怔,表情上盡是不解。
聶錚緩緩開口。
“如果有一個獵戶,在一座山中生活,生兒育女養家餬口,那你覺得,他賴以生存的東西,是那座山嗎?”
連渤冷笑:“自然如此,不然還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