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苦行僧還說。
在西涼之地,天地元素固然是金木水火土風雷,可是……某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一樣可以被人操控。
就好比……油!
聶錚想請教一二,可是對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無奈之下,只能作罷。
此刻回想起來……
那苦行僧……
難不成是陸齊山口中的老和尚?!
當時他來到南楚,目的便是前往白鹿書院?!
聶錚在思考自己的事情,陸齊山的話語卻從未停下。
“……在千瓊宮眼中,天地萬物只有一種炁,也就是先天之炁。只是人使用方法不同,從而衍生出了各種各樣不同的後天之氣,比如元氣,比如怨氣,比如佛氣,比如戾氣。甚至他還推測,讀書人身上應該也會產生氣,只是從未見過……”
陸齊山的說法越來越駭人聽聞,呼延相如活了大半輩子都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
於是便開始反覆追問,或者說請教陸齊山有關“炁”的問題。
陸齊山,卻有些心不在焉的有一搭沒一搭,注意力全放在了一旁神思不屬的聶錚身上。
“這位貴客不知在想些什麼?”
聶錚思緒紛亂,總覺得哪裡有問題,但始終抓不住頭緒。
尤其是在聽了陸齊山口中的秘聞後。
此刻陸齊山開口相詢,聶錚只能打斷思路。
“只是好奇陸前輩說這麼多,和你自縛此處有何關係?”
“自然是怨氣入體,在想方設法的將體內怨氣消弭,或者轉化了,那千瓊宮的老和尚也沒什麼好法子,只說氣之轉化,存乎一心,修佛靜心,是為捷徑。”
“此法有用?”
“自然有用,不然為何那怨氣入體後,我始終能維持人的姿態而不變成兇屍?只是這法子終究修行得不到家,為了避免禍害蒼生,才選擇用玄鐵鎖鏈自縛。”
聶錚緊盯著神態坦然的陸齊山打量好半晌,依然不明白哪裡不對勁。
這時陸齊山開口道:“貴客可有水?雖已辟穀,可月餘時間未曾進水,難免有些渴。”
聶錚聞言,直接從腰間解下水壺,伸手遞了過去。
然而……
也就在聶錚伸手過去的同時,那被鐵索束縛住的陸齊山居然雙手齊齊掙脫了鎖鏈!
不是震斷,也不是鎖骨滑脫!
而是那鎖環上本就有一道細細密密的裂紋!
它本來就是斷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