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柴沛在發怒。
“你這個飯桶,你不是說,只要曙光境便有可能做成傀儡嗎!眼下又失敗一個,你讓朕上哪裡給你找鼎爐去!”
婁剛唯唯諾諾,不住的磕頭認錯。
“奴才今日收到訊息,那戍邊軍的安敘……正在返回京都的路上,屆時陛下許他一個爵位,安排一個兵部或者樞密院的閒職便好。”
“哼,把他直接喚進皇宮赴宴不可嗎?”
“不妥,他不是趙咫尺,更何況隨行的還有數千戍邊軍,所以只能先行安撫,爾後徐徐圖之……”
“那些兇屍就要打過來了!如何徐徐圖之!”
“就要等它們打過來,這樣才能讓世人認為,那安敘是糟了高句麗的毒手……”
這柴沛,這婁剛……
兩個人無半點帝王大臣的應有模樣,彷彿兩個市井地痞,在堂而皇之的討論著如此下三濫的事情。
……
數日後,戍邊軍抵達京都。
而恭迎的依仗就那樣浩浩蕩蕩的開了出來,絲毫不掩飾那令滿城百姓豔羨的浩蕩皇恩。
至於聶錚本人,則是一臉微笑和謙卑的接受了所有榮耀,在萬眾矚目之下,被迎進了鴻臚寺。
這已經算是最高規模的接待禮儀了,無數人在腹誹聶錚,這是把你當做是外國使臣來接待了。
更有人暗自揣測,自家皇帝知道馬上面臨兵威,這是病急亂投醫了。
第二日,晨光微熹,聶錚便在太監的侍奉之下,換上了豎領挺肩立冠的朝服。
“安將軍,這個不能帶。”
“這只是些許紙張,也不能帶嗎?”
“紙張?有何用途?”
聶錚微笑:“放在隨身香囊中,能有何用途?這是利用香樟樹的汁液特製,香味蘊在囊中,可以經久不散,不信二位公公聞聞便是。”
兩位小太監將香囊中柔軟的紙張掏了出來,攤開一看,著實不小。
湊近一聞,確實如聶錚所言,香氣凝而不散,悠悠然襲人心脾。
入皇宮的規矩雖然大,但也不至於嚴苛到那般地步,尤其還是在聶錚如此坦然的情況下。
於是……
這東西就這樣被聶錚,帶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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