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埋伏已久的拂曉境斥候迎頭痛擊,頓時戍邊軍就有數條渡船傾覆在了刺骨的黃河水中。
這些北地旱鴨子,連片像樣的湖泊都沒見過,何曾會游泳?
撲騰幾下,眼見著就要沉下去了。
就在他們絕望之時,那張元氣手掌出現在了黃河上空。
如此異象頓時威懾住了所有埋伏在此的北遼斥候。
因為他們想到了一個月前,保定城頭的那個傳說。
他們的攻勢是戛然而止的,所有眼睛都在盯著那手掌,想要觀察它的動向,好伺機逃脫。
下一刻,他們齊齊鬆了一口氣。
因為那手中直接插入水中,將已經奄奄一息的戍邊軍將士託了起來。
諸多北遼斥候見有機可乘,立刻不再擔心那元氣手掌的威力,將目標都放在了渡船之上。
頃刻間,又有數條船傾覆過來。
“放箭——放箭——射他們下來!”
只是……箭矢就算能射出,也會在半途被他們丟出的術法所幹擾而偏轉了方向。
聶錚無暇他顧,這個時候就只能依託樂永明等人了。
然而……戍邊軍滿打滿算也才一十三名拂曉境,在保定城中還折損了一半,此刻一共也就剩下七人而已。
這七人還大都是體修,少有神修。
體修在半空中對決時,因為兵刃被踩在腳下而處於不小的劣勢,這個時候升空……他們想到的只有去撞翻這些遼狗了。
說到做到,這些體修中還有不少是墨守方向的體修,皮糙肉厚,摔一下應該死不了。
本著這樣的心態,他們的衝擊之勢著實讓北遼人也有些頭皮發炸。
然而……頭皮更加發炸的,還是聶錚。
這些日子在錦山中,和他們一直探討的都是思想問題、發展手段與方向問題等等,比較形而上。
如今打起仗來,怎麼蠢成這樣?
聶錚破口大罵:“別人家的兵刃是不是捅不死人!”
樂永明看了看腳下的長槍,又看了看靜靜躺在一旁浮冰上的長槍,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點亮了。
這下黃河上的局勢,很快就顛倒過來了。
……
蕭漸離攜大勝之威兵臨城下,其實並不代表他沒有後顧之憂。
此刻後方,就有幾波小團體異常堅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