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打贏,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依靠堅城進行抵禦,打持久戰。
李玄是帶著援兵來的,只不過此時此刻,敵軍已被打退,援兵並沒有派上多大的用場。
蘇破奴見了李玄,沒了之前倚老賣老的姿態,反而開始想著聚城而守的可能性。
只是……八十萬禁衛軍,聚城而守……也等同於徹底放棄了自己人多的優勢。
……
只不過,從另一個角度出發,也絕對不可能讓南楚禁衛軍聚城而守。
汴梁畢竟是南楚的京都,讓他和保定城一般,完全放棄野戰直接選擇守城戰,這在皇帝本人,甚至滿朝文武上下,都是掛不住臉面的。
然而……黃河以北,北遼鐵騎天下無敵,若說南楚顧慮這些,所以刻意放棄了黃河以北的戰場,至少算是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可此刻的黃河以南,汴梁城的北側,完全以南楚朝堂上下完全難以置信的姿態呈現開來。
柴沛在自己的寢宮中大發雷霆,已經摔壞了不少奇珍異寶。
一旁的皇后雖然和他琴瑟和鳴,此時依然不敢說太多,只能溫言勸慰,讓他彆氣壞了身子。
“這個蘇破奴,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飯桶!真是飯桶!朝廷養他家幾十年,就是為了用的那一刻,你看看他把仗給朕打成什麼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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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發洩持續了相當一段時間,直到有個小太監戰戰兢兢的過來,柴沛才稍稍收斂,目光銳利的瞪了過去。
“何事!”
“李……李相求見。”
“宣他進來!”
見到李玄的柴沛,又恢復了從前的溫文爾雅跟智珠在握。
只不過柴沛臉上的笑,總有些滲人。
“……陛下,今日武雄營兩萬人伏擊北遼人,被擊潰,後被銜尾追殺時,十餘萬人的陣地被瞬間鑿穿,此刻要趁著北遼人立足未穩,動用全部力量堅壁清野,將黃河以南全部清空……”
“愛卿儘管去做,朕是相信你的,否則也不會支援這項決議……另外有關婁司正建議的聯合高句麗,朕覺得很合適,有的時候,你們還是需要放棄成見的。”
李玄唯唯諾諾的應聲退下。
待到李玄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宮殿之外,柴沛才又一次惡狠狠的將手邊香爐打翻在地。
“尸位素餐之輩,看似事事都在為南楚著想,實際根本就是為了一己之私,以為朕不知道?!這仗打贏了,那是他的功勞,打輸了,那又不是他的家底!”
“陛下!”
皇后驚撥出聲,很顯然,柴沛說的話,有些過分了,若是隔牆有耳,這一句話就能讓整個南楚朝堂變得腥風血雨。
“哼!朕省的,你怕是不知,小婁早就跟我說了,他曾經和那荊州知府有染!還刻意窩藏犯官之女!這一次如此賣力,必然是打著將功折罪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