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瑾這一次沒有全身僵直,還是多虧前些日子能夠安心靜養。
至於後面的路途……
李素瑾也略顯迷茫。
圍繞著許晴鳶佈下的這個局,必然會牽動某些勢力主動參與進來。
雖然說自己只要默默跟著便好,但身在旋渦旁,很難不被牽絆進去,更何況……還是在目前這種兩國戰事已起的尷尬局面之下。
李素瑾的調息很快,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如此情形,不可能讓自己完全恢復,只能讓自己儘量舒適一些,後面再尋機會慢慢調養了。
稽仙司等人出發已久,若是再遲一些,很可能就要追不上了。
李素瑾和蘇奴兒一騎,白凌波和小白狐一騎。
架著從遼兵那裡繳獲來的兩匹快馬,在這深秋罕見的烈日下,快速朝南馳騁而去了……
……
秋日中,這樣的烈陽往往代表著第二日的酷寒。
大雨瓢潑,迷人雙眼。
都是寒風凌冽,如刀一般在不停的切割著人的肌膚。
木沐正在御劍沿著太行山脈向北行,沿途看著很多緊裹衣衫的難民,心情沉重至極。
這樣的天氣,沒辦法生火取暖,若是沒有一個避雨之地,不知道要凍死多少人。
木沐看了看身上被雨水不停擊打的傳聲符,心中同樣惴惴。
如此大的風雨,這道符篆……還能用嗎?
風雨愈發大了。
木沐一直在向北前行,根據李素瑾所說,聶錚那一波人,肯定不會有那麼快的速度到達南面,而他們……似乎是要在太行山中尋一處落腳的。
這裡如此多山,哪一座呢……
忽然間,木沐聽到了些許嘈雜聲。
那是有人在爭執。
“……現在最主要的,是定基調,我們這裡有幾萬人,勁該往哪裡使才是第一要務。”
“那樣和奴役百姓有何區別?”
“自然有區別,人是有惰性的……”
木沐低頭往下方一看,那裡確實有許多人,紛紛躺著,七零八落的,一動不動。
顯然,並不是活人……
木沐瞬間將手覆蓋到了傳聲符上,頓時符力透過他的手掌脈絡,以一種奇特的形式將對面的嘈雜傳到了他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