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形成了一個良性迴圈。
盧承林可不是什麼穿越者,他自己都沒有辦法用一個高尚的詞彙,來總結定義自己在戍邊軍中的一切行為舉止。
比如這“平等”二字,他們在貫徹執行,可是總結不出來。
這只是陰差陽錯下的產物。
至於盧承林覺得聶錚適合戍邊軍,也恰恰因為聶錚從頭至尾的言行舉止,也在遵循“平等”二字。
眾生平等。
你是妖獸,你是精怪,即便你對我的修為增長能夠帶來極大的好處,我也會將你當成是一個可以和我平等對話的個體來看待。
比如虞山小白狐,比如望江山漫山精怪,比如……十來年前荊州城裡的水仙花精。
這樣的氣質和處事方式,別人是學不來的。
所以盧承林一眼就能判斷出,他是最適合戍邊軍的那個人。
事情的結果自然是聶錚答應了盧承林的請求。
當然了,他之所以會答應,更多的原因還是樂永明說了一句:“你可以試一試,做不來的話,我們就在軍中自己選,沒人高興做,就我來統領。”
戍邊軍的統帥。
這明明是朝廷指派傳承的東西,就這樣彷彿變成了一個私有物。
一個可以由盧承林自行交接的東西。
他們之所以鎮守邊疆,之所以守護保定甚至守護南楚百姓的生活安穩,純粹是因為他們希望可以保護百姓。
聶錚問道:“是不是隻要讓戍邊軍存活下來就可以了?”
盧承林訝然道:“當然不是,
你要吸引住北遼人的視線,確保南楚百姓可以悉數南遷,在此基礎上,讓戍邊軍將士儘可能活下來。”
“……”
聶錚深恨自己的嘴賤。
這不就是既讓馬兒跑,又讓馬兒不吃草嗎?
在這樣一個社會結構下,並非沒有“平等”的主張。
比如墨家的兼愛和尚賢。
官無常貴,民無終賤,有能則舉之,無能則下之,就是最基本的體現。
但在眼下這個墨家學說基本銷聲匿跡的時代裡,戍邊軍的言行舉止看起來就有些太超前了。
所以聶錚對戍邊軍的運作模式十分好奇,既然樂永明是這樣的心態和觀念,那基本可以判斷戍邊軍中大多數人的想法是一致的。
思想統一的軍隊……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