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叫李二狗的城門司甲士不敢擅專,一開始還能溫言相勸,到後面……就只能用兵刃指著眾多百姓,示意他們後退了。
看似外強,實則中幹,可……又能怎麼辦呢?
……
戍邊軍的營房之中,裴朝良被關在一間屋子中。
當然了,名義上並非關,也不可能是軟禁。
而是……保護他的安全。
保定府尹,這可算是敵酋了,必然是遼狗率先捉拿的物件,戍邊軍,必須要對你的生命安全負責。
言語冠冕堂皇,裴朝良能信那才見鬼了。
眼下營房之中,大部分人手被都調往城頭或者城下備戰,只有極少數人留了下來。
裴朝良默默地坐在桌案前,百無聊賴的望著牆上掛著的百鍊鋼刀發呆。
這是盧承林的營房,但是他這些日子都沒有回來過。
“裴大人,該用午飯了。”
裴朝良默默抬頭,看著這幾日一直送飯照顧飲食起居計程車卒,開口問道:“這幾日戰事吃緊吧?”
“不錯,清晨時分,遼狗差點就要湧入城中了。”
裴朝良點了點頭,不置可否,接著就將話題岔開:“那北遼的蕭大王……來了嗎?”
“應是來了,剛剛營中最後一批人手也被調走了。”
雖是白天,營房中燭火併不明亮,時不時還有蠟油滾落下來。
裴朝良忽道:“那柄刀……似乎並非凡品。”
“那是大帥最喜愛的寶刀了,名叫八荒。”
“能取下來給我看看嗎?”
“大帥的東西,我們不敢亂碰。”
裴朝良笑笑:“也好。”然後默默站起,走過去將刀取下拔了出來。
這名士卒見狀,倒也不好制止,只是默默的佈置碗筷與飯菜。
然而……
抽出刀的裴朝良,卻在悄無聲息間,站在了那名士卒的身後。
刀尖掩映的燭火跳躍閃耀。
血液就這樣猛地噴灑出去,在營房牆壁上……點點落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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