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既然將保定臣民,甚至說南楚北方避障的巨大責任擔在肩上,就必須面對這些東西。
只希望……
朝堂中的那些大佬,不要出手太遲。
否則……保定就只能是孤城了。
太陽逐漸落下,夜幕悄悄升起。
保定府衙內的裴朝良,正在院中賞月,同時品著香茗。
“這盧承林果然有些本事。”
“畢竟在這裡待了二十餘年……”
說話之人依然是裴朝良和他的師爺。
從一開始兵臨城下,到現如今那群遼狗無可奈何,如此局面,足以安定人心了。
“……那群遼狗,屠我百姓犯我邊疆,不誅不足以洩憤……”
裴朝良手舉茶杯在揮灑胸臆。
雖無酒,但以茶代酒,亦能展現讀書人的風采。
忽然間,一陣嘈雜聲傳來,讓裴朝良皺了皺眉。
那師爺適時開口:“是巡城司的吏員,還有水龍隊的。”
“早已過了應卯的時刻,怎麼還未曾安歇?”
這師爺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呃……是盧大帥的吩咐……”
這間小院忽然間就沉寂下來,夜風颳過樹梢,帶出些許嗚嗚聲,讓人心生寒意。
良久,裴朝良道:“哼……本官不與這粗鄙武夫一般見識……”
盧承林,逾矩了。
師爺道:“裴大人……那盧大帥前幾日有打過招呼的……”
這師爺不敢把話說太透,但言下之意不表自明。
府衙中人配合盧承林,你裴朝良點頭同意的。
但裴朝良不這麼想,而是瞪了一眼師爺:“我答應他是不想駁了他的面子,他自己心中沒點分寸嗎!這種事豈可一而再,再而三?”
師爺不說話了。
誰叫裴朝良才是他的頂頭上司。
忽然,保定城南又有隱約騷亂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