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還有很多細節上的事情需要料理,比如如何儘量封鎖盧承林未死的訊息,怎樣儘快在保定城有所建樹,讓兩國戰事無法草草收場。
一封封的訊息傳遞進來,同時又一封封的命令傳送出去。
有軍報,有朝中動態,也有市井訊息。
它們都一一投射在蕭漸離的腦子裡,形成了一張巨大的訊息網,來協助把控下一步事態的走向。
忙完了一陣後,蕭漸離舒展了一下身子,走到書房門口,看了看天色。
秋日的陽光雖烈,但帶來的是些許暖意。
周邊枝葉泛黃,點點飄落下來,在院落中已經積累了薄薄一層。
這距離自己命令耶律遠先行率軍出發,已經過去了三天時間。
三天……
“相如。”
呼延相如一直跟在蕭漸離的身後,此刻聽他喚自己,連忙應聲:“老奴在。”
“你覺得保定那裡的事態進展到哪一步了?”
呼延相如思忖片刻後答道:“盧承林在南楚,是少有的將才,尤其擅守,依老奴之見,此刻……城破怕是不可能,耶律遠也應該沒法給他造成多大的傷亡,但他至少會焦頭爛額疲於防守。”
蕭漸離點了點頭。
這一戰自己準備充分異常。
率先準備拂曉境計程車卒專襲對方斥候,然後命耶律遠率先鋒軍兩萬餘奔襲保定,同時一應攻城器械率先準備妥當,甚至比耶律遠還要先行出發。
這樣嚴密周到的佈置下,應當第一天就能填平護城河,第二天就開始攻城戰了。
盧承林擅守,這一點沒錯。
但是戰陣之道在於牢牢把控主動權。
防守再厲害,也永遠是被動的一方,只能是自己出招他接招,沒別的可能性。
隨著後續部隊的陸續壓上,只要四面合圍施壓。
他那剛剛重傷的身體,累也該累死他了。
忽然間,有名士卒一路小跑著遞了封軍報進來。
蕭漸離隨手接過,簡單瀏覽一遍後,神色立刻變了。
呼延相如察覺到了蕭漸離的異樣,不由得開口問道:“出了何事?”
蕭漸離手頭的軍報上,是耶律遠在保定城下吃了癟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