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那麼篤定朝堂會允許你出兵?”
蕭漸離點了點頭:“咱們遼人的血性是刻在骨子裡的,可不是那群軟弱的南人可比,我死了兒子,他們可以不在乎,但是他們不能不在乎南楚的報復,眼下……時機正好,他們必然答應。”
呼延相如琢磨了一會,明白了蕭漸離的意思。
二十年的和平,並沒有打磨掉他的絲毫稜角,也沒有消磨掉他的血性,只是他更內斂了而已。
盧承林也遇見了大事即將發生,所以昨夜邀溫裳和連渤過去,就是希望他們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溫裳答應得很痛快,連渤有些推脫。
至於原因……自然還是因為自己身上揹著官司。
“盧將軍太看得起在下了,我連某人實在不是能受這份約束之人。”
盧承林當時笑笑:“今日之事,想來連大俠也看見了,一個曙光境在戰陣上或許起不到太大作用,但在某些方面,能給對面帶來很大的麻煩。”
連渤也懂得這個道理,只是依然拒絕。
最後盛情實在難卻之下,連渤眼珠子一轉,想起一條妙計。
“今日我連某人也不是那賊人的對手,實在是令盧將軍失望了,不過連某人識得一人,其實力與我不相上下,甚至遠超於我。”
盧承林眼睛一亮:“哦?不知是何人?”
連渤笑得有些賊:“此人姓安名敘,想來……應當便落腳在這保定城內,隱姓埋名,盧將軍若是想找他出來,可得費些力氣了。”
……
聶錚不知道連渤甩了一個大鍋到自己頭上,滿心都還是自己偷溜出來的那種慶幸感。
夜雨淅瀝瀝的下,街道上巡邏的甲士一直未停,比以往的力度大了很多。
聶錚回到宅子的時候,被雨淋得比較慘。
因為想要藏匿行跡,肯定就不能用那種避水的手段。
用了的話,等於自曝行藏。
很久以來,李素瑾已經沒有過這樣忐忑的心態了。
人處在一間靜室內,思緒最容易飄飛不定。
她在默默的等待聶錚歸來。
腦中各種念頭紛至沓來,有好也有壞。
但更多的還是壞。
李素瑾見到聶錚的第一眼,先是興奮與喜悅,接著便是心疼。
“怎麼淋成這副模樣,深秋時節,你不冷嗎?”
聶錚嘿嘿一笑:“身上很多張文火符,不覺得冷,就是溼唧唧的有些難受。”
李素瑾白了聶錚一眼,伸手就過去扒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