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沒別人了啊?
連渤想了半晌,也沒憋出一個屁來。
聶錚笑笑,不再搭理連渤。
這傢伙有時候比較耿直,自己等下示之以恩,沒準就能把他暫時忽悠過去。
外面的雷聲不再落下,而是豆大的雨點一顆接著一顆砸在地點上。
燃火的營房已經被燒成了一攤廢墟,只有零星的火苗還在夜雨中孤零零的掙扎。
隨著遲史過來的幾名拂曉境修士悉數被捉,正被捆仙索綁在校場的木杆上,身上挨著一鞭又一鞭。
整個人被那雨水一澆,再搭配身上道道鞭痕,早沒了修士的體面,看起來略顯悽慘。
聶錚利用小白身上的避水符刻,撐起了一片無雨的空間,和溫裳隨著木沐,一起前往了傅弘茂所在的營房。
“公子的奇妙手段當真不少,莫非公子是意修?”
“溫姑娘懂的到是不少。”
聶錚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溫裳也沒追問,而是認為聶錚預設了。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安敘。”
“哪個敘?掩淚敘溫涼的敘嗎?”
“姑娘博聞強識,正是那個敘。”
“沒想到安公子這般修為,竟也是個愛讀書的。”
兩個人在互相吹捧間,就到了傅弘茂所在的營房。
在那裡咿咿呀呀的躺著好幾個受傷的拂曉境修士。
尋常外傷,這些修士並不需要別人救治,自己的生機和恢復力都強過普通人,只需要用元氣自行淬體就可以好轉了。
但若是傷了臟腑,那就跟普通人差不多。
傅弘茂的傷勢跟盧承林的類似,受傷的地點基本都一致。
看來是遲史殺人時慣用的手法了。
一旁其他幾個多是皮外傷,此刻血都已經止住了,等著溫裳上些外傷藥,不出三五日就能好了。
“安公子可還有那止痛的符篆?”
“身邊沒符紙了。”聶錚說完扭頭問道,“你們誰有空白符紙,有用。”
很快就有幾名修士遞了一沓符紙給聶錚。
“你需要幾張?”
“一張就夠,明光符不夠了,能夠寫八張嗎?”
“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