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棺槨的四周,全都是散碎一地的甲冑和兵刃。
甲冑多是藤甲,外面是黑色的布衣,只能護住半身。
甲冑幾乎少有完整的,大都碎裂開來,像是從被惡靈附體後,從裡面撐爆了一般。
帽子還算完整,但是樣式古怪。
圓形,寬簷,頭頂處還有一個高高的凸起,像莊稼漢們種地時頂著的草帽,卻又不是用草編織,而是一種叫不上名字的材質,手感還不錯,就是時間太久遠,上面滿是蛀孔。
這東西……跟甲冑,搭配嗎?
感覺它沒有任何的防禦作用,頂多遮遮太陽。
聶錚拿起其中一件,捂著鼻子抖了抖上面那一層厚厚的積灰。
“你們在大楚國見過這種款式的衣帽嗎?”
莫輕璇搖了搖頭。
這麼多年遊歷大江南北,這樣的服飾她也是頭一次見。
其他三人也是一樣,各自搖頭。
聶錚又摸向了一旁的刀槍,鏽跡斑斑,輕輕一碰,斷作兩截。
兵刃的手握處十分粗糙,一看就是非常普通,甚至說比較劣質的兵刃。
數了數帽子,大概有四十餘頂,也就是這裡至少曾經站著四十個人。
遼人?西涼人?高句麗人?還是大理人,如此奇特的服飾,總之肯定不會是大楚國人。
幾人面面相覷。
周邊的線索無法帶來答案,那就只有到那巨大棺槨處尋找答案了。
越靠近棺槨,那怨氣就越發濃郁,絲絲黑色的氣體,當著眾人的面,慢慢糅合在一起,成為條條絲絛。
一行五人,三男兩女,其中還有一個男的是讀書人。
所以進了這墓穴後,基本都是聶錚不嫌髒,在左右翻騰。
李素瑾負手而立神情淡然,一副宗師氣度。
莫輕璇面簾輕掩,一雙如水的眸子中滿滿的關心之色。
顧庸拿捏姿態,用羽扇遮著鼻子眉頭微蹙。
沈增想去一起探查情況,又很不想跟聶錚離得太近,站在一邊頗有些無所適從。
看著聶錚忙前忙後,莫仙子那一雙妙目始終盯在他身上,這死胖子醋意大發。
眼下一起朝棺槨靠近而去,沈增捶了捶胸口,自告奮勇的走在了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