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虎門鏢局的眾人一陣囉唣,話語中,全部都是支援中年男子的聲音,讓林年二人聽了,不禁忍俊不禁。
這時,那盜賊首領也就笑了笑,道:“哈哈,閣下可是真會開玩笑,現在都開到我烏山幫頭上來了是吧?怎麼,你們在這兒騙三歲小孩兒呢?自己人當然會向著自己人說話了,算了算了,老子我也懶得和你廢話,喏,現在,我,作為一個寨主,就是要檢視一下你們虎門鏢局人要運送的東西。”
“雖說嘛,這要求看起來是絲毫不合理,但我們烏山幫從古到今在這玉靈山脈一帶,那也算的上是小有名氣,但凡是帶著東西從我們這裡路過的,都勢必會經過我們的檢查,這也是我們這的規矩,長期以來,也就變成了一道程式,所以說,你們虎門鏢局若是識相的話,那還要是給我們這個面子。”
林年聽了,不禁再次輕哼一聲,嗤之以鼻。
這個盜賊首領,可真是有意思,話語裡外都是要明著搶的意思,把這樣一個陳詞濫調還能說的這麼委婉,不去當大學語文老師還真是可惜了,呵呵呵。林年之前也是生活在現代的人,在生活中、職場中,也難免是會遇到各種形形色色的人,當然,這其中也是遇到過不要臉的人。
但,不要臉終究是不要臉,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能把這樣一個事情說的文縐縐的,他林年也是服了。
當下,楚雲禾也不禁開始生氣,她本來就是一個大家閨秀的大小姐,平日裡雖然嬌生慣養、頤指氣使慣了,但性格方面倒是大大咧咧、真性情、女漢子,所以,楚雲禾當下正在想著什麼,就當即想要說出來。
其實說句實在話,雖說現在的情形是兩夥人在對峙,但若是從林年的角度上來看的話,他和楚雲禾還是站在虎門鏢局這邊多一些的,因為,畢竟先入為主,林年先是路過這裡,進到寺廟後,又在機緣巧合下遇到了楚雲禾,這荒山野嶺、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能有如此良遇,那已經是非常的緣分了。
可偏偏就在這時候,林年和楚雲禾開始餓肚子的時候,就遇上了虎門鏢局一行人,雖說一開始這老八對林年是充滿著偏見,但,畢竟中年男子和其他人隊林年二人還算是友好,起碼,酒肉饌食什麼的都給了他們,也使得林年楚雲禾解決了燃眉之急。
這個待遇,林年和楚雲禾卻是完完全全忘不掉的。所以,這也就間接導致了當下一個比較複雜的局面,一方面,林年和楚雲禾都好奇這箱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另一方面,卻又不想看到不虎門鏢局受欺負,不想讓這幫蠻橫的匪寇得手,這也就是當下最關鍵的一個點,言念及此,即便是林年,也不禁很頭疼。
接著,中年男子再次抱拳,滿臉油膩,道:“哈哈,這下子就是讓首領見笑了,我本來就是一個簡單之人,所以說,做得事情也都是簡單至極。什麼意思,就是說,我的話,從來不會重複兩遍,今天我已經說了兩遍,就是給你最大的面子,也是我唯一一次破例。”
中年男人整理整理衣冠,接著道:“你把我們虎門鏢局當成什麼了,你是不是完全就不知道我們虎門鏢局是幹什麼的?那好,我今天就來好好告訴告訴你,我自從帶領這幫兄弟們運貨以來,就從來就沒有失手過。這說明什麼,這就說明我虎門鏢局是紹興、乃至整個浙江,都是第一大鏢局,我們的地位,任誰都不能晃動。”
“不管怎麼說,也難免我們兩家相逢一場,這樣吧,廢話我也不想多說了,你就現在趁這機會回去吧,你帶著你的兄弟回到玉靈山,我帶著我的兄弟去雪山派。這樣一來,我們兩家便就此分道揚鑣,井水不安河水。怎麼樣,烏山幫的首領,我說的在理不再理?”
還不等其答話,林年就直接走將出來,道:“這位寨主,以我所見,虎門鏢局的總鏢頭言之有理,非常之有理,首先,我想說的是,現下的世道可是不太平,大家出來混口飯也不容易,都是有爹孃養的,都是有兄弟姐妹的,你說一會兒再有個死的傷的什麼的,多傷和氣。不如你就放了虎門鏢局吧,況且這總鏢頭也是給足了你們烏山幫的面子,所以,即便你們現在回去,也是十分不影響面子的。今後江湖上,大家都是生意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所以,今日留一線,日後好相間。你說,我林年說的是也不是。”
那寨主一直斜睨著林年,就道:“呵呵呵呵,怎麼,你算哪根蔥,爺爺就算我跟著總鏢頭這麼談條件,也不至於你出來講話吧,你現在出來說話,反而我覺得更有挑釁的意味啊,哈哈哈。本來嘛,我也是不想惹是生非之人,我本來聽了總鏢頭的一番言論,是想放了你們走的,單這時候你小子冒出來,我就不是很能理解了。”
當下,這寨主絲毫不客氣,直接將腰中的柳葉刀拔了出來,直指林年,道:“哼,我烏山幫的面子用什麼還,我今天就告訴你,我要用你的命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