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系何人,竟躲藏於此!”洞外站了十數人,其中兩人的服飾武階,當屬太乙宗修士。
喝問之人乃執法堂務,先天后期的方浩楠,另一老者任繼良面色陰沉,先天大成。
二人武階不及,但代表太乙宗,毫無怯意。
“吾乃辛原修士薛通,二餘年前,在接引谷救了貴宗李丞霈六人。”薛通掃了眼陪同的血影閣武者,又道:“血影的道友應該也知曉此事。”他心想又非大事,自己功勞在身,幾句當可打發,太乙宗至多要求他離開。
“薛通任某曾經聽說,好像不願來蓬山,未曾想躲在此地。”任繼良語氣語調不甚友好。
“薛某不想多打擾,就在偏遠之地修煉了兩年。”薛通預感不妙,任繼良似要找他麻煩。
“外人未經允許,佔地修煉,屬嚴重違規!”
“薛某當年曾救六人,使驗武順利進行,所立功勞,比今日之事,要大得多吧。”
“一碼歸一碼,你立功自該受賞,犯事就該遭罰,這樣吧,隨任某走一趟,到蓬山再行定奪。”任繼良冷冷道。
薛通不知,三大原因致任繼良執意刁難。任繼良一向瞧不起李丞霈,李丞霈上司與其不和;血影閣低階在場,他更需贏得面子;薛通乃外域武者,帶回蓬山隨意處置,系難得的
“肥羊”。薛通面色發黑,問了問二人身份。
“薛通,非我二人為難於你,宗門戒律所限,只能請你去趟蓬山了。”
“我若不去呢”
“你敢抗拒本堂,可知後果”方浩楠厲聲道。
“什麼後果”
“輕則關牢獄五年、重則刺破法海。”太乙宗的嚴刑峻法,懲罰比崇光萬嶼的玄門,沉重數倍。
薛通心念電轉:“如此更不能去蓬山,任繼良蠻不講理能當副堂主,太乙宗之黑可想而知,去了功勞一筆抹殺,褪一層皮放人,或許就算最好的結果了!”
“李丞霈身份太低,搭救之事沒多少人領情,至少任繼良就沒當回事。”他正想著心思,任繼良忽道:“後果都說了,你實不願去也行,宗門會追緝捉拿,自己考慮清楚。”
“哦,任副堂主打算放薛某一馬”
“放一馬不可能,血影閣發現障眼法陣,專程去了蓬山請人,知者甚多,你不去蓬山露個面,說清原委,我倆放人擔不起責任。”任繼良講起了道理。
他察覺到薛通隱隱的殺氣流動,言語頓變得溫和起來。薛通突然縱聲冷笑,
“你何不早說現在放軟,是擔心薛某殺你麼”
“薛通,你敢!”
“可知後果是送進雷火煉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受足百年煎熬!”方浩楠尖叫道。
“我有什麼不敢的!”薛通指影,一把捏住了方浩楠喉嚨。骨傀、暴猿飛出寵袋,站在了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