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行動,每個學員的手上或多或少都沾了點血。
本就有些心理壓力的他們,在見識到世間最黑暗的一幕後,情緒可以說是極其糟糕。
尤其是被自家長官攻擊,心靈受到重創的羅西尼,自行動結束就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哪怕科迪·羅斯校長親自找他談了話,回來後也是用被子矇頭躺在床上,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見此情況,誰也沒有輕易上前打擾他。
畢竟有些困境,只有靠自己才能走出來,別人是勸不了的。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為其塑造一個安靜的個人空間。
夜色漸黑。
得到外出允許的常軍按時歸隊,手中則提著滿滿一袋子本地特產的朗姆酒。
噹噹~
“嘿夥計,你點的外賣到了!”
常軍輕輕敲了敲羅西尼的床沿,開啟一瓶芬芳馥郁的朗姆酒放在了他的枕邊。
見對方依然沒有回應,常軍也就回到床鋪旁,整理起自己的私人物品。
明天就是離開的日子,原本擠滿學員的大宿舍,此時看起來是那般的空曠。
僅剩的九名學員,在一起度過三個月的非人折磨後,本應該是最為融洽的關係。
可他們彼此之間除了正常交流外,並沒有任何進一步結交的打算。
因為所有人都很清楚,以他們所在部隊的特殊作戰性質,下次相遇很有可能就會刀兵相見。
那時候,他們就不再是獵人學校時生死與共的戰友,而是戰場上你死我活的敵人。
與其讓彼此難受,還不如從開始就無視這份短暫的戰友情誼。
“來!乾杯!慶祝我們浴火重生!”
海訓場邊,終於可以放鬆一晚的常軍難得沒有加練。
他拎著外出時買來的朗姆酒,喚來胡小龍和王暉二人,坐在沙灘上暢想著未來。
雖說以他們現在的年紀,未來怎樣還尚且不明,但人終歸要有個前進的目標。
“對了常軍,你回去後要去哪所學校進修?”
放下手中的空酒瓶,胡小龍忽然問向常軍,王暉聞聲也是好奇的看了過去。
他們兩人也是今天才知道,常軍竟然是在列兵期間多次立功,被破格提拔成少尉軍官的。
可在如今軍改的浪潮下,只是高中畢業的常軍,未來的路勢必會受到學歷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