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純。”
我和徐佳怡幾乎同時念出這個名字。
劉建林和譚君也幾乎同學問:“誰?”
我看了這張照片很久,又翻出自己的手機來對比純純的證件照,確實很像,遞給徐佳怡看了,她一拍桌子:“鐵定是她,這個女人果真沒有死,老大,我感覺要有大事發生了,不行,我兩個眼皮都開始跳起來了。”
譚君湊過去,摸了摸徐佳怡的眼睛處:“確實是有大事要發生,徐佳怡,你假睫毛要掉了。”
對於超級愛美的顏控妹子而言,天都可以塌下來,唯獨妝容不能花。
等徐佳怡從洗手間出來,一桌子菜都已經上齊了,我還在研究兩張照片的相似性,徐佳怡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大,你要相信我,這兩個人真的不是相似,而是驚奇的一致,我認為她們就是同一個人。”
我看了一眼去到一旁接老表電話劉建林,指著存入了我手機裡的那張照片說:“劉建林跟她原本是打算飛重慶的,這個女孩名叫王燕,出生於一九九三年二月十四,戶籍地也不在湖南,跟王純純雖然同姓,但她們之間相差兩歲,而且你仔細看就會發現,王純純是雙眼皮,微笑起來還有個若隱若現的酒窩,這些王燕都沒有,反正我只聽說過單眼皮變雙眼皮,沒見過雙眼皮變單的,還有這酒窩應該是天生的,後天能去掉嗎?”
徐佳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們同姓,是本家,會不會兩個人之間有著某種必然的聯絡,比如王純純是王燕的姐姐?”
我唉聲反駁:“劉建林說王燕是家裡老大,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王純純是孤兒,童辛調查回來的資訊上說王純純的身份後來得到了證實,她的父母死於車禍,從小寄養在姨媽家,後來才被拋棄,院長將她撿回來的時候,她還小,連路都走不穩,就更別提記事了。”
每一條相似之處都被我們一一否定後,徐佳怡耷拉著腦袋嘆氣:“看來我們只有找到這個叫王燕的女人才能揭開所有的謎團了,你老同學不是有她的陌陌嗎?讓譚君扮成富家公子哥加她,就不信她不上鉤。”
這倒也是個辦法,徐佳怡有一身的交際本領,輕而易舉就從老同學那裡要來了王燕的陌陌號。
劉建林也很能喝酒,這頓夜宵一直到深夜十二點半才結束。
我們回到醫院的時候,張路醒了又睡了,韓野在病房裡等我回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童辛都把張路的情況發到微信朋友圈感慨了一番,但喻超凡卻沒有半點資訊傳來。
這一夜我很累,太多的事情堆積在心口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晚上做夢還夢見那塊刻著一生所愛的墓碑上突然有了王燕二字,等我醒來時,韓野正看著我,柔聲安慰:“別怕,有我在呢。”
我知道自己做惡夢了,夢裡墓碑上的字跡突然變成了一堆白骨撲向我。
但我醒後被韓野緊緊擁著,心口便又開始燥熱了起來。
韓野煲了湯,我喝了一大碗,發了圖片給童辛,童辛免不了感慨一句,真羨慕你有一個二十四孝好男友。
起初認識韓野的時候,他站在門口一臉高冷寒氣逼人,我還以為他應該是那種很難讓人接近的鄰居,沒想到他竟搖身一變成了我的男朋友,還是十八般手藝樣樣俱全的好男人。
我看著韓野忙碌的身影,自顧自的笑出了聲。
韓野應聲回頭:“黎寶,傻笑什麼?”
我立刻埋頭默默喝湯,童辛打電話來催:“曾小黎,等你來接我怕是要等到黃花菜都涼了。”
我咕嚕一口將碗裡的湯喝完,主動上前挽著韓野的手臂:“親愛的,我們出發吧。”
韓野愕然,低頭問:“黎寶,你剛剛叫我什麼?”
我鬆開他歡快的走出門去:“韓叔,電梯到了,你快一點。”
毫無疑問,我見到童辛的時候,她這孕期暴漲的脾氣發揮的淋漓盡致,只是一堆的數落在喝下韓野煲的湯後就蕩然無存了,童辛毫不吝嗇溢美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