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頭微微往他肩上一靠,笑著說:“那我們一起進去款待賓客吧,今天的插曲實在是讓他們受到了驚嚇,對了,遠,關於影片裡的內容,你介意嗎?”
姚遠目光堅定的凝視著我:“不介意,以後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辜負你。”
我掄了他一拳:“辜負二字從何而來,你要是敢辜負我,我們家路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姚遠輕輕搖頭:“我不會,我永遠都不會辜負你。”
天陰沉沉的,悶雷陣陣,沉悶的空氣壓得人透不過起來。
但是這場大雨卻遲遲未下,好像在醞釀中瓢潑而來似的。
掌聲響起的時候,剛好閃電照著整個場景尤其的陰森恐怖,韓野的身後突然多了一個傅少川,一直在拍手鼓掌叫好:“這恩愛秀的人心服口服,這把狗糧我先乾為敬,不過曾黎,你可要想清楚,走過了道不可怕,畢竟條條道路通羅馬,錯過了風景也不可怕,回頭再看一遍就是,但是有的人錯過了就不會再回來,時光一去永不再返,就算你心裡有些小情緒,是不是也應該先冷靜下來考慮清楚?”
我昂頭:“傅總所說的錯過的人和逝去的時光,指的是你自己吧,路路就在裡面,你要是好好珍惜把握的話,我還是很期待喝到你們的喜酒,但你今天若不是以路路的追求者的身份而來的話,那我可要向你討要份子錢了,畢竟這喜酒很貴的。”
傅少川走到韓野身邊,看了他一眼後回我:“這份子錢我一定會給,但要看你嫁給誰,你要是嫁給老韓...”
“我今天要嫁的人是姚遠,如果你們是來搗亂的話,請你們擇日吧,今天來搗亂的人已經夠多了,你們三十好幾的人,該不會和那二十出頭的人一樣沒見識吧,請恕我直言,就算你們二位是我的頂頭上司,我這場婚禮依然不歡迎你們。”
我打斷傅少川的話,拉著姚遠的手轉身就走。
傅少川急了,快走兩步攔住我們,語氣也軟了下來:“曾黎,你要相信老韓對你的真心,難道你對自己這麼沒自信嗎?他才離開一月有餘,你就急著要嫁人?”
我冷冷的看著傅少川:“所以你是來給他當說客的嗎?他都急著要娶別的姑娘為妻了,憑什麼我就不能嫁人,難道我和他訂過婚,我就活該孤獨終老苟延殘喘,這個世界誰離開誰都不會死,他不會,我也不會,該說的話我給了你們足夠的時間來說,現在我請你讓開,雖然我是二婚,但我不希望我的婚禮真的要等到枯藤老樹昏鴉時才舉行。”
傅少川摸了摸鼻樑,再次勸說:“我這樣說吧,老韓之所以這麼做是有他的苦衷的,你們之前這麼要好,你為何不選擇相信他一次,就算你再等等,這位先生要是真的愛你,不在乎多等你十天半月的。”
我哈哈大笑:“十天?半月?對你們而言不過是眼睛一閉一睜,對我而言,錯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會再重新回到我的生命裡,我現在願意浪費時間跟你多費口舌,純粹是看在路路的面子上,我跟你們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們找別人吧,這個世上女人千千萬,總有人不在乎多等你們十天,或是半月,或是終其一生的,很抱歉我等不了,也等不起。”
傅少川似乎沒有預料到我的態度會這麼堅決,他急了,脫口而出:“曾黎,請你給老韓一個解釋的機會,當你知道所有真相,你就會明白老韓的苦衷的。”
我饒有趣味的看了看傅少川,然後回身,放開姚遠走到韓野身邊問:
“看在傅總的面子上,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說吧,那天為何要不辭而別,後來為何要娶別的女人為妻,現在又為何突然反悔前來阻攔,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我會認真考慮我今天所做的決定。”
我好像聽到身後有輕微的碰撞聲,回頭一看是傅少川攔住了姚遠。
韓野感覺難以啟齒,停頓了很久之後才把視線落在我較為平坦的小腹上:
“聽說你打掉了我們的孩子?”
我哼笑,撩了撩頭髮:“聽說?你聽誰說?聽黃玲說的?還是醫生說的?”
韓野目光犀利,緊抓住我的手:“曾黎,你是不是狠心打掉了我們的孩子?”
我再次想甩開他的手,奈何他力道太大,我肩上的西裝緩緩滑落:“我們的孩子?你還知道我有了我們的孩子,那你為何要不辭而別,又為何與別的女人穿出婚訊,韓野,這一切你說的清楚嗎?”
韓野的眼神柔和了許多:“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的,告訴我,你為何要打掉我們的孩子?”
我緊盯著他:“既然說得清楚,那好,我給你時間給你機會讓你解釋,你說啊,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韓野垂了垂頭,再抬起的時候眼眶泛紅:“我現在還不能給你任何解釋,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把我們的孩子打掉了?是不是?”
我咬牙:“是,那個孩子本來就來的不是時候,更何況孩子的存在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的新生活,我為什麼不能打掉他?”
韓野恨恨的回我:“因為那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