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傅少川已經奔向包廂,雙手推開之後,門又關了。
張路邁了兩步,被韓野拉住:“男人解決問題,女人最好不要插手,我們在外邊等著就行,老傅能耐大著呢。”
我倒是很好奇剛剛那一根手指頭兩根手指頭的是在比劃啥,一問之下,原來韓野和張路都知道,唯獨我不知道。
我追問:“韓叔,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韓野壞笑,湊我耳邊說:“回家之後,睡覺之前,我告訴你。”
我瞬間秒懂。
張路說過,對於男女之間的這檔子事情,爽了就不虧,不爽就虧大發了。
男人能piao,女人也能,所以張路用這個來開口求傅少川幫忙,我一點都不覺得驚奇,更何況,張路這個老賴,耍賴皮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我們在外頭焦急的等著,婚禮的舞臺上歌聲優美,張路這顆暴躁的小心臟一次一次按捺不住,卻一次一次被我按住。
終於,傅少川滿面春光的從包廂裡出來。
張路立即撲上去:“人呢?”
緊接著出來的,是裘富貴,他一臉橫肉的對著我們笑:“處理點小事情,讓大家久等了,來來來,現在婚禮繼續。”
然後保鏢們都跟著裘富貴走出了包廂,朝著婚禮大堂走去。
我和張路一樣,都準備進包廂去看看喻超凡是斷了手還是斷了腳,哪知裘富貴走了幾步後回頭對著我們喊:“快來啊,讓你們久等了,莫見怪。”
韓野摟著我,傅少川拉著張路,我們被迫跟在裘富貴的身後。
我和張路都一步三回頭,在快轉彎的時候,終於看見喻超凡踉踉蹌蹌的走出了包廂門口,那鼻青臉腫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多看。
回到座位席上,看著站在臺上笑臉盈盈的裘富貴,我在心裡哀嘆一聲,這年頭,有錢就是好。
婚禮雖然延遲了一會,但好歹是正常舉行。
沈冰在沈爸爸的攙扶下從花房走出,裘富貴邁著麒麟腿朝她走去,每走一步都有種地動山搖的感覺。
看著沈爸爸遲遲不肯放開的手,我想起我結婚的時候,也是這樣,爸爸一直都不肯放開我,因為他不知道站在我們對面的那個男人到底能不能照顧好他的寶貝女兒,但女人出嫁無疑是一場博弈,輸的人較多,贏的人極少。
再捨不得也要放開的,沈爸爸淚流滿面,我看著都情不自禁落下淚來。
而大堂的另一處,喻超凡偷偷的望著,這個濫情的男人。
我好幾次看張路,她都一臉無所謂的態度,但我知道她心裡的觸動肯定很大,只是不願意表露出來罷了。
婚禮結束,我們在回去的路上,張路還沉浸在雜亂的思緒裡,我卻忐忑不安的想著怎麼跟韓野說最近發生的事情。
回去是我開的車,我就直接開到醫院門口,傅少川和韓野都累了,到了的時候都還在沉睡中,我停好車後才推了推韓野。
他迷迷糊糊的問了我一句:“到了嗎?”
我嗯了一聲:“到了。”
韓野揉揉眼睛看著外面,突然笑了:“黎寶,這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