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路嬌滴滴的話,我渾身汗毛直豎。
要說起她的情史,還真是能從嶽麓山頂排下來鋪滿整個大學城,上至四十歲不知多少婚的風流大叔,下至十七歲嫩的發脆的無知少年,沒有她追不到手的,最離譜的就是她曾經竟然和一個雙性戀者談了三個月,以至於她現在都有對男生的親密接觸恐懼症。
想想她一路走來的感情史,再看看眼前眉目清秀的少校,我越看越覺得他們才是天生一對。
一個動如脫兔桀驁不馴,一個穩如喬木莊嚴肅靜,再加上廖凱少校看張路的眼神,堪比軍人眼中的榮譽勳章。
這頓飯雖然吃的一波三折,好在最後氣氛還算融洽。
我們在江邊散了散步,廖凱本想送張路回去的,張路挽著我的胳膊說:“不用了,我有鮮花要護送,你們兩個大男人小心點,這個社會女漢子很多,小心被劫色哦。”
廖凱倒是紳士的點點頭:“那你們早點回去休息,改天我會登門拜訪張爸。”
張路悄悄撇嘴:“好古板,受不了,都什麼年代了還說什麼登門拜訪,聽著像民國時期大少爺說的話。”
倒是韓野比較難對付,站到我左邊來也挽著我的胳膊:“黎寶你去哪兒,我跟你走。”
我和張路面面相覷,不可思議的問:“你確定你是男兒身,你該不會是投錯胎了吧,怎麼像個娘們一樣?”
韓野對張路說的話一點都不在意:“下輩子我爭取投胎做女人,和你們做姐們。”
張路甩頭:“切,不稀罕。”
我們在路邊攔了計程車,廖凱先走。
韓野家暫時不能住人,據張路的調查,韓野在長沙不止一套房,根本不用擔心住宿的問題。
等下一輛計程車來了,我們齊齊問:“韓先生,你走不走?”
本來我們和韓野陷入僵局的,三十好幾的男人竟然耍無賴,我和張路都一副受夠了的表情,正好在湘江中路遇到沈冰開著白色高爾夫汽車停在我們跟前。
“韓總,您去哪兒?我送您吧。”
沈冰的車我坐過一次,車裡噴著c5號香水,後座後面擺著一堆五顏六色的娃娃,前面掛著一個出入平安的中國結,還掛著好幾張她的藝術照,最近新增了一張磨皮美白的自拍照,嘟嘟嘴賣萌的樣子,像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她喜歡放國外的音樂,大部分我都聽不懂,各種型別的都有。
我也是聽張路說起,才知道韓野有兩個秘書,一男一女,女的就是沈冰,負責湖南地區的短途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