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會反應這麼大,我被嚇了一跳,怔怔看著他沒敢再出聲。
果然,從開始我就該看得出,他這個人很危險,總是陰晴不定的,說不上哪裡就惹到他,變了臉。
如今我是依附他的藤蔓,照顧他的情緒是必然,說錯話以後不說便是了。
聽到門外來送餐了,我低著頭謹慎的從他面前繞過去,把買好的飯菜拿進來,小心開啟放到了桌上。
“剛才是我多嘴,你過來吃飯吧。”我看著他,給他擺好了筷子。
陸南征見我這樣恭順,神色緩和了下來,繼而走到餐桌坐下,拿過了我給他擺好的筷子,開始吃飯。
我也坐下來,動了筷子,氣氛又回到了之前的融洽,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很快三天後,厲志恆回來報信說已經說服那個大媽作證人了,至於怎麼說服的,以他跟陸南征擠眉弄眼那樣兒,就肯定不是使得啥好招。
而宋律師也打來電話說法院接受這個案件的審理了,想必傳票已經到陳昊存手中了,要我做好準備。
不出意外,一週後就可以開庭。
這是針對特別案件開庭審理最快的時間了,可見宋律師的確是下了功夫了。
終於能切切實實看到了曙光,我這一.夜都翻來覆去沒有睡著,就盼著能打贏這場官司,帶著閨女重新開始。
等我有能力了,如果陸南征還在,我也能買些像樣的東西好好感謝他,再把錢還給他了。
想到這些,我整個身心都無比的舒暢,連落淚都是帶著笑。
可第二天早上,陸南征出去,我正給孩子換尿布,卻接到了陌生號碼的來電。
我納悶的按下接通鍵,裡面傳來的聲音卻是我媽哭喊的聲音,“小離啊,你快來救我跟你爸,還有你弟弟啊,陳昊存他不是人,他找了一幫社會流.氓綁架了我們,說是要殺了我們,救命啊……”
聽著她撕心裂肺的呼救,就像一道炸雷劈下來,我捏著尿片僵硬在了原地,心臟彷彿有野獸在撕咬,重新變得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