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高高瘦瘦,穿著長衫,文士打扮的青年。
宋雲濤!
幾天不見,宋雲濤的氣質變化很大,沒有了之前那股活潑機靈。
說的好聽點是變得成熟了,難聽點,就變得抑鬱,沒了生氣,猶如木偶。
宋雲濤也注意到了齊彧,不過卻是不敢去看齊彧。
他沒臉見齊彧了,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盜了他的詩,也因為接下來,自己還要傷害到他。
可為了梅香,為了母親,他別無選擇。
和眾人打完招呼,常廉看向齊彧,笑道:“齊兄,多日不見,風采依舊啊!”
齊彧笑了笑,說道:“還可以!”
常廉溫和一笑,說道:“請坐,吃好喝好,今晚我們不談國事,不問朝局,只談風月,只論詩詞。”
齊彧微笑,沒有說話,然後坐下來。
而宋雲濤,在他的對面,也坐了下來,低著頭,不敢看向齊彧。
常廉坐到主位上,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宋雲濤和齊彧,嘴角笑容愈甚。
“來人,請醉青坊的舞姬和樂師進來!”常廉平淡的喊了一聲。
一陣腳步聲後,一群妙齡女子,走了進來,舞姬走到正中央,樂師們則是抱著樂器,到席位後方。
“諸位,今夜美酒佳人,不醉不歸!”常廉舉起酒杯,笑道。
一眾秀才也舉起酒杯,舉了舉,然後一飲而盡。
齊彧沒有喝,因為他的目光,還是落在宋雲濤身上。
清歡的樂曲響起,中央的幾個舞姬,擺動起身姿,輕舞起來。
輕薄的舞衣下,是若隱若現的身姿,不少學子看得流連忘返,痴迷不已。
讀書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所以很普遍的,很多讀書人都對異性產生好奇。
讀書人大多數普遍悶騷,押妓成風,甚至以押妓為榮。
常廉把這群吊人的心思摸得很透徹,所以才叫來了醉青坊的舞姬。
如果沒有猜錯,這些舞姬,不僅僅是來跳舞的。
一曲畢,舞姬也停了下來,常廉揮揮手,然後這些舞姬,就散開,到那些秀才身邊去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