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雄得意地揚了揚下巴，“那是自然，貧道可是茅山最後一位傳人了。”
顯擺完，他又取出一沓符紙，給每一扇房門貼好，才算佈置完畢。
秦明抬手看了眼腕錶，強撐著不讓自己睡著，問道，“快十二點了，輪流守夜嗎。”
毛小雄一邊擦拭桃木劍，一邊隨意道，“不用守夜，厲鬼只要出現，佈置好的符紙便會爆開，聲音很響，就是頭豬也會被吵醒。”
秦明瞭然，直接倒進鬆軟的沙發，睡眼惺忪道，“倒是省心，不行，撐不住了，先睡一步。”
毛小雄正要再囑咐些什麼，見他已經睡著，只得苦笑搖頭。
將錚亮的桃木劍放在枕邊，他踢了王明宇一腳，“小子，你也別繃著了，趕緊睡吧，死不了。”
“那個，大師……它會不會在夢裡殺人……”王明宇顫聲問道。
毛小雄見他那慫樣，忍不住調侃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你要害怕的話，就別睡了。”
說完，倒頭便睡，很快便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時間不知不覺接近凌晨兩點。
王明宇一直沒睡，安靜地靠在牆邊，怔怔望著秦明和毛小雄。
半晌，他身體前傾，貼近毛小雄，聲音沙啞道，“你睡了嗎？”
毛小雄一點反應沒有，鼾聲如雷。
凝視毛小雄片刻，他又動作緩慢的向秦明爬去，“你睡了嗎……”
“呼……嗖，嗖嗖……”秦明呼吸帶著規律的節奏，還夾雜幾聲口哨。
見秦明也沒反應，王明宇迎著月光起身，忽然露出一抹獰笑，“都睡了啊，那就一直睡下去吧，嘿嘿。”
呯呯！連續兩聲爆響，迴盪客廳。
“秦明，快起來！”毛小雄手握五張符紙，暴喝一聲。
聽到聲音的剎那，秦明起身，二話不說瞬間催動鬼差分身，深邃如水的目光落在王明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