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說:“的確於我修為無益,不過只是想拿來收藏罷了。如何?換不換?”
我想了想,雖說收藏一詞讓我覺得有些彆扭,可水凝珠就我所知也沒有其他用處了,於是點了點頭。靈力轉起,強迫性的由眸中生生逼出三滴淚水,淚水順著面頰滴落,在我伸手接起之時已成為三顆散著盈盈光彩的珍珠,我將水凝珠向前遞給玄梧荷。
我看著她打量起三顆水凝珠,隨後很滿意地勾起嘴角,將水凝珠收進丹宮之中。她緩緩開口說道:“嚴漯河之所以蒐集那些妖族,取其妖丹,是為了讓冰靈根麒麟為其煉出冰元丹。”
我訝異地看著她。冰元丹?他要將自己洗成冰靈根?為什麼?而冰靈根麒麟?他竟然有冰靈根的麒麟獸?
自古以來有很多人都希望能夠擁有變異靈根,而那些天生帶有變異靈根的人修或者妖修時常會因此被囚禁起來,取出丹元后煉製成丹,這些丹提純後就會變成冰元丹、雷元丹、風元丹、光元丹、暗元丹,相對應的煉化出冰、雷、風、光、暗變異靈根。一般而言製出的各種元丹都為上品靈丹,不一定真的能洗出要的變異靈根。可若是以神獸的神力製作出的便是極品靈丹,百分之百絕對可以洗出相對應的靈根。
可我還是不懂,為何要如此執著於洗出冰靈根?玄梧荷似乎明白我的疑問開口說道:“他要的不僅僅是冰靈根,而是要利用冰靈根踏平磯女族。”
踏平磯女族?甚麼意思?“他跟磯女族有私怨?”
玄梧荷纖纖玉手捲起髮絲笑著說道:“何止有私怨,嚴家一家就是被磯女族人害死的。”
她又接著說道:“此事不可讓他得手,想必太子殿下也急著給蓮鏡壇一個教訓吧。他尚且留有後手,殿下若非有十足把握,就不要輕舉妄動。嚴漯河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我略帶疑惑的問道:“玄姑娘妳……妳為何告訴我這麼多?”這明明已經不只一條訊息了,這些訊息得來不易,她又為何如此?
她絲毫不改慵懶神情,只是默默遞給我一支玉簪,笑顏如花。
見她不說話,我的疑惑更深了。接過她手上的玉簪,才聽她說道:“就當我與殿下一見如故吧。此玉簪在面對麒麟時可保你安全,我將此物贈與你,但事後你須以冰靈根麒麟獸的胸前三枚鱗片做為報酬交與我。”語畢,她將剩下的分紅以及代表入場資格的玉牌給了我,便又緩緩走回座位上。
她似乎不想再多談,我也不好多問,只是朝她微微拱手作揖告辭,“多謝玄姑娘。告辭。”
玄梧荷看著無殤步出房外,便收起了慵懶的神情。那雙眸清澈無比,左手憑空懸起一顆帶著深邃底色的黑色珠寶,右手則轉著三顆水凝珠。她唇角微微勾起,喃喃說道:“多年後見,我的主上。”
我出了房門,走向此刻依舊昏迷的若儀身邊,抬眼看向燕琴。
燕琴嘆了口氣說道:“她的修為……僅剩下築基大圓滿。”
築基大圓滿?她的固元丹,竟然是用金丹換來的?
修練初期,學會引氣入體便可凝成丹元,直到突破築基大圓滿步入金丹期修為,就是在丹元外形成金丹。
她用金丹才能換來固元丹,而我僅是用了三顆無關痛癢的水凝珠?
我們帶著吳若儀回到客棧中,燕琴替她療傷過後我們便在屏風前的桌案圍著坐下,楊織自動自發地在房中建起隔音結界,三人看結界已成,便帶著一個探究的目光看向我。
我略為不解的微微側頭:“你們幹嘛這樣看我?”
燕琴:“……吳姑娘用金丹換了固元丹,你……你用什麼換了一條訊息?”他絲毫不客氣地上下打量我,似乎不看出個所以然就不罷休似的。
我將一切細細說來,隨後蹙起眉頭說道:“你們說這玄姑娘到底怎麼回事啊?”
“……莫不是玄姑娘看上你了?”楊織這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看看燕琴從嘴中噴出的茶水就可以知道這句話的威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