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笙一度以為自己就要這樣死去,當新鮮的空氣重新灌入鼻息。她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掙扎開,兩步逃到辦公桌邊。
恐懼和緊張迫使她不由自主的抓起了一支鋼筆。
砰一聲拔掉筆帽,鋼尖衝著白卓寒舉起。
“你……你別過來!”
“怎麼?我以為你真的能夠淡定到視死如歸呢。”白卓寒冷笑,卻沒有停下向她逼近的腳步,“現在,是想謀殺親夫?”
唐笙的肩膀在抽泣,手臂在顫抖,淚水慌慌張張地盈出眼眶:“白卓寒,
既然你這麼恨我,放我走就是了!當初為什麼還要堅持跟我結婚?
我說過我不是故意的,你在外面怎麼胡鬧我都管不了。但我一天還是白太太,你就不能把別的女人帶回來!”
印象中,這還是唐笙第一次這麼激烈的地反抗出數月來壓抑的委屈。白卓寒覺得很受用。他等她失控,等她求饒,已經等的快不耐煩了。
“白太太?”繞過桌子,白卓寒一步步向她逼近:“我告訴你唐笙,白太太這三個字,能成為你處心積慮的榮耀,也就能成為你萬劫不復的枷鎖!想離婚?你做夢!”
白卓寒一步一步地往唐笙面前逼近,從椅子處退到書架後,又從書架一直擠到牆角。
噗一聲,唐笙手裡顫抖的鋼筆尖就這麼洇入白卓寒的襯衫!墨蘭的氤氳之下,殷紅沿著雪白的棉布慢慢擴大了溼潤溼潤邊緣。
“真想殺了我?”白卓寒的目光銳利而均勻。灑在唐笙的身上,每寸肌膚都要灼燒了起來。
“我死了,白家的錢你可就一分都拿不到了,你姨夫的公司也早晚要完蛋。唐笙,你不是很能隱忍麼!”
“我……我沒有……”唐笙咬的唇角滴血,心裡更是像掏空一樣又冷又麻木:“你別這樣白卓寒!先包紮好不好,你在流血啊!”
“閉嘴!”白卓寒再次上手拎起唐笙的領子,甩麻袋一樣撲壓到沙發上。
腰眼兒正磕在空調遙控器上,她疼得差點昏厥過去。
伸手捏住唐笙的臉頰,他的呼吸幾乎要噴在唐笙的雙眼上,瞬間迷離了淚腺。
“既然你是如此想要代替顧淺茵,那麼就讓我告訴你。至少她從來不會去管我玩什麼樣的女人!唐笙,學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