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親愛的盧卡斯醫生,我並不需要您的幫助。”
“倒是膽小的希拉病情復發,似乎與您的高明醫術不相符合。”
“所以我第一時間將她帶至香榭麗五號診所,以免破壞您的名譽。”
又是老套的言語誘惑?宣告自己體內有另一個自己?
林瀚森眉頭一挑,連消帶打、輕鬆自如地應付道。
只是他緊盯著盧卡斯的警惕目光暴露內心的真實想法。
“那真是遺憾,我甚至能窺視到另一位瀚森教授在體內掙扎呢。”
“不過今天,就讓我為這位女士就診吧?”
“在此之前,我需要為她做一個全身檢查,所以......”
嗯?下逐客令?
如此輕易便放過自己?
此前的幻視、幻聽甚至是幻覺呢?
林瀚森緩緩後退,緊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心中有些莫名其妙。
走出診室的他掩上簡易木門,緊盯著用麻繩與朽木標識的“B診室”,目光灼熱而犀利,彷彿想要透視木門,瞧見裡面的情形。
剛開始,診室之中風平浪靜,緊接著是輕微的呻吟,最後演變成“啊”的恐怖叫嚷。
林瀚森眼神一凝,直接破門而入,卻見希拉捂著耳朵躲在牆角,如同受傷的鴿子般瑟瑟發抖。
盧卡斯則居高臨下指著希拉,用寬大身形制造出的陰影籠罩著她。
他撕裂自己臉上那道寬大的蜈蚣疤痕,獰笑著呢喃著。
那些詭異的呢喃環繞整個診室,不斷迴響,久久不曾散去。
“膽小的小可愛,看看鮮血四濺的場景,你是否覺得興奮,嗅一嗅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是否讓人感到迷醉。”
“你曾經擰下老鼠的腦袋吧?或者是切斷小動物的四肢讓它絕望而死?”
“這些場面熟悉麼?我們是同類呢。”
“釋放另一個自己吧,勇敢地面對血腥與暴力,你可以戰勝它們的!”
.......
鮮血在飛濺、蠱惑在縈繞,無數血色甲殼蟲自傷口飛出,露出傷口深處蠕動的粉紅色嫩肉。
“嘔!”
見此情形,林瀚森乾嘔一聲,將兩團棉花塞入鼻孔,右手緊握銀色左輪,直接朝血腥的盧卡斯開上兩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