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那人似乎有些生氣,揚起右手就要往菲爾的頭上扇去。
菲爾卻動也不動。
“啪!”
骨折的聲音,隨之而來的則是那人的慘叫聲。
“我勸你,手腳乾淨些!”弗立頓的聲音。
那人不過是個預備騎士,弗立頓雖然只是個實驗生成的騎士,但也不是對方能抵擋的。
“我錯了!我錯了!這位老爺這位少爺,還請饒了小的一命……”那個人頓時知道眼前兩人不是隨便能招惹的,呻吟一陣後趕緊求饒。
“什麼?我不是——”弗立頓一聽對方說的話就知道他和菲爾被誤會成父子了,趕緊解釋。
“好了,弗立頓,把他扔出去吧,不要惹事。”菲爾說。菲爾有些擔心這個是不是一個試探,或許弗朗西斯拜託的事被人發現了?因為因為菲爾不明白他那裡招惹到對方,以至於對方毫無緣由地過來挑釁。
他把這個疑問向回來的弗立頓提了一下。
弗立頓卻立刻支支吾吾地,不敢直視菲爾。
“弗立頓?”菲爾說。
“……少爺,那個人,似乎喜歡漂亮的男人……”
菲爾一愣,他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回事。
他低著頭,想著是不是出去把剛才那個人滅成渣……但是還是覺得弗朗西斯的請求比較重要。
“算了,”菲爾喝了一大口酒保送來的‘荊棘火烈鳥’,又對弗立頓說,“弗立頓,看來下次再也不能讓你扮演我的車伕了……”他指的是被人看成是父子的事,總之是因為作為護行騎士還好,但是單獨出行的時候,很難把他這麼個身材高大的騎士當成是一個地位低微的馬伕。
無視弗立頓在想什麼,菲爾招來酒保,給弗立頓也買了一杯酒,之後就在酒館後的客房住了一晚。
晚上的時候,菲爾再次做了一個夢。
漆黑的無邊無盡的世界,耳邊一直有人唱一首奇怪的歌謠,聽不清歌詞,也記不得旋律,只感覺那聲音直達心底。菲爾好似看見了眼前有個模糊的身影,微微看了他一眼就轉身離去。菲爾想看清他的樣子,奔跑,卻發現自己怎麼也追不上。
第二天醒來,菲爾一如既往的疲倦,但是他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原因。
已經有些習慣的菲爾起床,洗漱完畢後提起放在床頭邊上的黑箱子,走到酒館的吧檯前。
“有什麼能為您效勞?”依舊是昨天的酒保。
“有件東西,麻煩轉交給羅林鎮的弗朗西斯先生,拜託了。”菲爾把箱子交給他。
酒保眼睛一亮,卻不露聲色地把箱子收好。
“竭誠為您服務。”
菲爾轉身走出酒館,弗立頓已經把馬車準備好了。
“走吧,弗立頓,是時候去鐵脊山脈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