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川方舟的一處網咖。
衡恆雙眼滿是血絲,就好像哭了很久。
他叼著煙,坐在電腦面前打著遊戲。
忽的,衡恆伸手拍了身邊一個男同學的腦袋一下:“會不會玩兒,會不會玩兒?不會玩兒就滾,你搶nm的人頭呢?”
捱揍的那男同學縮著腦袋:“衡哥,你才是輔助啊。”
衡恆理不直氣也壯:“輔助就沒人權,輔助就不能拿人頭?nm還敢犟嘴是不是?”
四周其餘幾個人埋頭玩兒遊戲,沒人吭聲。
這裡沒人敢惹衡恆。
他打人下死手!
靜默了幾秒,見沒人回應自己,衡恆把耳機一甩:“不tm玩兒了,走吃飯,我請客。”
說著,自己就走出了網咖。
沒一會兒,包括剛才捱揍的男同學在內的六個人就都一溜煙跟了出來。
“衡哥,今天又吃什麼大餐啊。”
“不會還是去‘盡人間’酒店吧?都吃膩了。”
“是啊衡哥,換個地方?”
“你們都安靜點,要吃什麼衡哥說了算。”
“就是,不知道誰是大哥是吧?來,衡哥,抽菸。”
說著,一個同學伸手就給衡恆點上了一支菸。
衡恆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慢慢地吐出來,站住了腳步。
眼睛裡面好像進了沙子。
又一連抽了好幾口煙,強行將眼淚憋了回去。
班長死了。
自己心目中的天塌了。
但一直壓著自己的心結,好像也鬆動了。
從西風道,孔先生學堂開始,班長就是自己心目中的最厲害的人。
別的家庭,都是家長幹苦力掙錢,家裡的孩子偶爾出去幫忙找一點常見的水果菸草。
但是陳小風從不賣苦力,也不掙水果菸草的廉價錢。
他是獵人,能打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