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襲黑袍,簡單的用黑鍛束著頭髮,蒙了面,只留出一雙凌厲的眼睛,左眼角有顆淚痣。
娘們兒兮兮的……等等,威壓就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是鳥妖!
他試著動了動身體,感覺更重了。
完了啊!要殺妖了!
不管水蛭妖內心如何咆哮,對在場的眾人造不成任何影響。
忽然傳來一陣鐵鏈響動,是落鎖的聲音。
最後進來的言卓很自然地關上牢門,明明牢門是鏤空的,卻彷彿把所有人和地上這灘東西與外面隔絕開了。
“哥啊,你這樣問問不出什麼的吧。”言卓說,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你瞧它被這'天字號'給折磨的,不如讓國師大人親自'問'?您說是不是?國師大人?”
“也好。”黑袍人聲音冷冷的。
向來喜歡潮溼寒涼的水蛭妖覺得這人的聲音一出,牢房裡好像突然變冷了。
它的預感沒錯,它在接下來幾日受到的痛苦,跟殺妖沒多大區別。
……
皇帝答應了應青青要給她黑曜石,但是國庫裡暫時只有一塊,於是便要她在宮中等上一等,順便讓她得空去永明塔轉轉。
裘玉畢在宮中也無人相熟,應青青這幾日索性跟她暫住。至於託言瑩瑩找活兒乾的事,只好暫緩了。
這天天朗氣清,風和日麗。她又變成原形躲過明楊在皇宮裡四處晃盪,要是發現找不到路了,就飛起來看一看。
於是往來的太監宮女們就看見有隻紅色的肥雞在宮道上悠悠閒閒地踱步走著,要是驅趕它,它就兇狠地瞪他們,撲騰起來飛到宮牆上。
不多時她就青睞了一座宮殿。
不是因為這座宮殿比其他的宮殿更特別,而是因為——她聞到了好酒的味道。
是埋了十多年的上好的女兒紅。
精準降落在老梨樹頂,感覺到絲絲念力從土裡溢位來,她心道:這莫不是母親為女兒出嫁時準備的酒?竟然還有念力?
應青青化了人形,跳下樹,可惜力度沒掌控好,一腳踩在鬆軟的土裡,另一腳磕在一塊硬硬的什麼東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