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輕聲回答到:“是的,我想你應該理解,一個連續三個月沒見過陸地的水手,上岸後所做出的任何舉動,雖然不一定會被每個人接受,但那一定在情理之中的。”
“好吧……”伊麗莎白淺笑了一聲,顯然她已經想象得到,這些水手們去幹嘛了。
與此同時,伊麗莎白退下了披在身上的罩袍,露出了裡面的月白色禮服。
低胸的禮服,讓伊麗莎白的雙肩和小半個球都裸露在外面,配上精心梳理過的柔順金髮,以及精緻的妝容,在王昊心目中向來是假小子形象的伊麗莎白,此刻突然間變成了一隻白天鵝。
“據說這是倫敦最流行的禮服,好看嗎?”可能是被王昊的眼神盯著,心中產生了一絲羞澀,伊麗莎白紅著臉解釋道:“只有這樣穿,父親才會放我出門,他還以為我今晚去參加了子爵的派對。”
“哦嚯,只能說,驚豔!”王昊摸了摸鼻子,收回停留在女孩身上的目光,說道:“請給我兩分鐘時間,我需要去重新整理一下自己。”
說完,王昊一頭扎進了自己的船長室,飛快地退下了自己身上別滿飛鏢、彈藥袋的戰鬥服裝,換上了一身深藍色的男士禮服,並戴上了一頂寬沿簷禮帽。
當然,王昊是絕對不會為這些虛榮的東西付出哪怕一個銀幣,這些都是搶來的。
老實說,王昊並不喜歡這個時代禮帽,因為上面總是插著各種奇怪鳥類的羽毛,羽毛越長越大,越能體現出一個人身份的尊貴。
就像是王昊頭上的這一頂,一根淡粉色的羽毛就這樣豎在上面,總讓王昊有種自己是火烈鳥成精了的感覺。
一切收拾停頓之後,王昊抱著一個巨大的八音盒,來到了甲板上。
飛快的轉動了幾下搖把,為八音盒上足了弦之後,八音盒開始‘叮~叮~咚~咚~’的響起了一首不知名的歌。
緩步走到女孩面前,王昊伸出手,說道:“能請你跳支舞嗎,金髮女孩?”
“當然!”伊麗莎白把手交到了王昊的手上,高傲的像只白天鵝,“還記得我教你的舞步嗎,東方先生?”
“我只能說,終生難忘。”
……
一曲終了,王昊倒了兩杯葡萄酒,遞到伊麗莎白手中一杯。
盯著手中晃動的酒杯,王昊突然說道:“我要走了,明天啟航。”
女孩舉杯的動作一滯,隨即擠出一個笑臉,說到:“回加勒比嗎?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再來倫敦,明年?”
王昊默不作聲,十幾秒後,開口說到:“我要回家了。”
“回家嗎?”
女孩嘴中吶吶自語,忽然就扔下手中的酒杯,雙手一把拉住王昊的衣袖,說到:“很久之前你就和我提過的,你不是這裡的人,你也不屬於這裡,終有一天會離開。可我不在乎那些,我只想知道一個問題……”
說到這,伊麗莎白突然間仰起了臉,雙眼緊盯著王昊的眼睛,說到:“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什麼,是值得你流連忘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