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淵雙眼一亮,道:“南歌,你是關心我的對麼?”
“大人是南歌的貴客,又待南歌甚好,南歌自會關心您的安危。”
見鄧淵臉色暗淡了下去,南歌淺笑著問:“您明日就要啟程,今兒個還特意來此,南歌甚是感激。”
鄧淵笑了笑,不語。他想要的又哪是什麼感激之情?
“方才聽說,您想聽南歌奏曲兒,不知大人您想聽什麼?只要是您想聽的,南歌都可奏於您,權當作為您送行,祝您湖陽之行一切順遂。”
“就聽姑娘上次所奏的梅花落吧。”
“好。”
南歌婉婉落座,將剛剛擦拭的琵琶放在腿上。玉指輕勾,美妙絕倫的琴聲便傳了出來。
中庭多雜樹,偏為梅諮嗟。
問君何獨然?念其霜中能作花,露中能作實。
搖盪春風媚春日,念爾零落逐風飈,徒有霜華無霜質。
琴聲委婉又剛毅,涓涓而來,汩汩韻味......
琴音終止,鄧淵忍不住讚歎道:“姑娘的琴藝真的是無人能敵啊!”
“大人過獎了。”
“若能每日都聽到姑娘的琴音,那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大人若不嫌麻煩,無論何時只要您來,南歌自會奏曲兒給您聽。”
“南歌,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南歌盈盈水眸看向鄧淵,“謝大人抬愛,南歌恐是無福消受。”
鄧淵心中發堵,脫口而出了一句:“姑娘是不是瞧不上鄧某?”
霍地,南歌眼眶微紅,“原來大人您是這樣想南歌的?”
然後她低下頭,玉頸修長白皙,好不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