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夜低沉著聲音道:“今天要是不交出五行離火石,別說月籠結界,我讓你整個長臂國徹底從夷土部落消失。”
陽君天一陣苦笑,繼而憤怒道:“江族長,這麼多年你殺的我長臂國的族人還不夠多麼?你造的孽還少麼?你為了給姬離抓有爻記的人當修煉法身,做了多少做了多少喪盡天良,有違神明的事情!”
江沉夜冷笑一聲,道:“陽君天,我忍了你這麼多年。要不是看在共同研修河洛大陣的份上,你還能活到今天?”
陽君天譏諷道:“哼,你怕是還沒有掌握五行離火石的“吞吐執行法訣”吧!”
江沉夜道:“既然現在五行離火石在這小娃的身上,那麼留不留你都無所謂了。當然,長臂國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說話間,從腰間掏出一個嬰兒指頭般大小的骨哨。
眾人打鬥在一起,亂哄哄一片。
陰康氏已經將江石珠江石玉兩姐妹打敗,江石珠的左大腿骨折不能動彈,江石玉更慘,被誅祟杖杖頭劃破了臉面,半張臉鮮血不止,看樣子即便是好了,也要留下疤痕。
少止中了陽歸的暗算,被陽歸的元氣追魂鏢打中胸口,正在運氣療傷。天靈為保護少止,和陽歸纏鬥在了一起。
江沉夜慢悠悠的將骨哨放在口中。眾人只聽得一陣極為清脆的嗚嗚聲,甚是好聽,循著聲音紛紛向江沉夜看去。江沉夜閉著眼睛,雙手合十做祈禱狀。
燧明宗族的人聽到哨聲,忽然停止了打鬥,陽歸猛地收回氣力,從天靈身邊走開。兩姐妹雖然痛苦,聽到這哨聲,臉上卻浮出一絲絲笑意。
長臂國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感到莫名其妙。
忽然,眾人聽到一聲長吼從居住地那邊傳來,吼聲響亮刺耳。
還未細看,只見江沉夜的腳底下出現了一頭渾身白毛的野豹,頭頂卻似老虎一般有十分漂亮的花紋。
野豹伏在陽君天的腳下,尾巴隨意搖擺。
陽君天驚呼道:“孟極?”
江沉夜撫摸著野豹的皮毛,道:“陽大頭領有見識,他就是孟極!”
陽君天道:“這兇獸已經在數百年前絕種,江族長怎麼會有?”
江沉夜笑道:“江族長大概忘了,爻記力量有時候可以創造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不過,你已經快死了,沒有必要知道這麼多”。說話間朝著孟極低語了幾聲。
就在此時,陽君天身後的朱厭突然暴躁起來。兩隻大拳猛拍自己胸脯,口中還發出陣陣低吼。
江棄墳從未見過朱厭如此狂暴,急忙上前輕聲呼喊:“小朱兒,小朱兒”。平常一向聽話乖巧的朱厭,似聽不見江棄墳的呼喚,仍舊猛砸自己胸口。
江棄墳準備上去撫摸安撫,卻被朱厭一把摔在一邊。
與此同時,江沉夜腳下的孟極,齜牙咧嘴,全身白毛根根倒豎,耷拉著尾巴,在江沉夜的腳下來回走動。
孟極一聲厲吼,朱厭一聲怒吼。整個場地全是這兩兇獸的吼叫聲。
江沉夜從未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本來想著喚出孟極,便可輕鬆的掃平長臂國,取回五行離火石,誰曾想還沒有制服陽君天和那小娃兒,孟極卻和墳兒的朱厭犯衝了。
江棄墳心裡慌亂,瞥見孟極也陷入了暴躁,略一思索,不由得心中豁然開朗。
原來那日在猿愁峽尋找冰魄仙草,不小心觸動了護草兇獸當康,本以為自己小命休矣!卻無意中發現了“聚魂葫”中正在療傷的朱厭。當日朱厭便是如此的暴躁,直到朱厭將當康摔死,才逐漸平靜下來。
這朱厭雖是遠古兇獸,卻受過上古高人點化,又經過幾百年的修煉打磨,已經頗具靈性。
難道朱厭與這種兇獸是天生的宿敵?想到這裡,江棄墳長吁一口氣。一臉惋惜的瞟了一眼孟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