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會上宣讀了與四畢國和唐國的聯姻,同時對衍渠國公子的事深表哀悼,金銀馬匹賞賜自是不在話下,且將限期追查真兇一事寫入了國書之中權當寬慰。
“唐公,謝夫人近來可好?”大君突然發問。
這唐公正在嘀咕,大君不問國君只提了謝夫人,難不成還對兩國之前的仇怨耿耿於懷,可是於明面上又不好回懟,只得一抱拳:“回大君,謝夫人一切安好,有勞記掛。”
半月後便是兩對新人的大婚之期,周邊各部已經陸續派出代表前來祝賀,當然,也包括那些搖擺不定的部落,藉此觀察一些結盟的具體情況好作最終決定。
顓頊被大君單獨召見,同時被單獨召見的還有康回,至於說了什麼,眾人不得而知,只知白虎上下對顓頊和康回表現得極為尊崇。顓頊和康回二人皆有大君特准隨意走訪各部的權利,每日與白虎六部長老飲酒作樂,探聽口風。當然,韓端陽也未閒著,他亦是各部爭取的物件。衍渠國雖然國土不大,但是水軍極為強盛,各部仰賴他們的戰船輸送戰士和物資過海,而且韓端陽本人智謀無雙,無論倒入哪一邊陣營都是此消彼長,是雙方勢在必得的拉攏物件。
衍渠國公子遇害一事,康回對韓端陽的態度也產生微妙的改變,開始刻意觀察他每日的軌跡,當然,這一切都是和顓頊商量後形成的新論點,“要破白虎的強勢,必須爭取韓端陽這樣的智囊——至少不能讓他倒向白虎諸部。”
“國師。”顓頊行了一個大禮。
“哦,顓頊少主,您有什麼吩咐嗎?”一日,正在驛館園中賞花的韓端陽被顓頊叫住。
“閒來無事,碰巧撞見國師。”顓頊搓著手道。
“哦,隔了數道門的碰巧?”這二人下榻之處雖在一條街道,但中間隔開數個使團的房間。
顓頊強忍尷尬,“聽聞國師棋藝無雙,肯否賞臉賜教一二。”他再次行了大禮,言語甚是恭敬。
“難道少主有此雅興,韓某便獻醜了。”二人來到院中石凳坐下,吩咐下人擺好棋盤,開始對弈。
“國師家裡可還有親人?”顓頊突然發問。
“慚愧,韓某家人早年失散,至今孑然一身。”韓端陽輕輕在右上盤落下一顆黑子。
“聽聞國師有三大徒兒,俱是國內頂尖高手,排兵佈陣,攻城拔寨每每爭先。”
“慚愧,劣徒難等大雅之堂,入了了主流呦,只得偏居一隅,聊以自守罷了。比不得少主果然決絕,人中龍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