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起下了渡船,沿著渡口碼頭一起向前,周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前方是一個熱鬧的小城鎮,穆蘭和老人邊走邊聊,不過這次詳細瞭解的是紅髮等人的身體情況。
在兩人的後方,那個年輕人則在不斷打量著紅髮等人,他的神態十分自然,倒是紅髮等人比較尷尬。
等已經從碼頭走到街口,老人已經清楚紅髮等人的靈魂狀況,說是被腐蝕得千瘡百孔也不為過,同時老人終於下定了決心。
“或許我能幫你們!”
穆蘭沒有做作地表現出什麼詫異和驚喜,而是直接展露笑容並伸
出了手。
“我早就在等你這句話了,我叫高爾。”
“看來你算準了我會幫忙了,霍普。”
老人和穆蘭握了握手。
“走吧,去我的住處。”
實際上如果僅僅是《真實與魔力》上的內容,老巫師或許很感興趣,但未必願意幫忙,最大的可能是想方設法弄到書,之所以願意幫忙,還有一個原因是和穆蘭交流知識的過程卻感覺非常良好。
燈塔巫師不一定只有燈塔一個地方可以待,老巫師的這個家就充分說明了這一點,他家就在這個小鎮上,一所看起來很普通的獨立院落,籬笆牆內種滿了花草,甚至就連籬笆上也爬滿了高高壯壯的荊棘植物。
但是當穆蘭和紅髮等人隨著兩位巫師進入房子才知道內有乾坤,房屋內部的空間遠比外面寬敞很多,在隱秘的角落到處都能看到符文和術式陣的痕跡,顯然被加持了高明的魔法。
穆蘭和霍普都不是喜歡廢話的人,直接第一個步驟——詳細檢查身體,紅髮則是他們的小白鼠。
一個冰冰涼涼的白色木桌上,紅髮渾身赤裸地躺在那邊,只用雙手遮住重點部位。
穆蘭等人全都圍在邊上,包括紅髮的另外四個兄弟。
老巫師藉助一個疊了四層鏡片的特殊放大鏡,在紅髮身上來回端詳,穆蘭十分好奇地在一邊看著,他發現老巫師的魔力附著到鏡面上,能照出一圈白瑩瑩的模糊輪廓,這是靈魂的陰影,其中發黑的部分則受到了腐蝕,顏色越深則腐蝕越嚴重。
“這種傷勢......”
老巫師眯起眼睛看著紅髮,隨後又抬頭看向穆蘭,但並沒有再說什麼。
“我認為需要用膠質填補靈魂的缺陷。”
穆蘭想了下道。
“靈魂和肉體一樣,是有排異性的。”
“那沒有辦法,只能儘量找合適的材料製作膠質,我這裡材料還算豐富。”
“霍普先生,或許我們可以欺騙靈魂,讓它以為膠質相容,隨後用緩慢鍊金的方式漸漸將它們融合到一起,這樣靈魂的完整度也會有保障。”
“怪不得你要去找鍊金師,原來已經考慮過方法了,的確,你說得很有道理,但你要明白,他們只是普通人,而我們修補的物件是他們的靈魂,在這上面用鍊金術,他們會受不了的,靈魂沒修好人就會死。”
穆蘭笑了。
“所以我說了,欺騙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