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剌合一提到大魚,突然心頭一顫。她已經很久沒有夢到過大魚,卻在離開王宮的第一個晚上夢到大魚,夢到大魚不言不語,在空中緩緩的擺動身體,無神的雙眼流著淚。
她忙問:“什麼樣的大魚?”
“一條黑色的大魚,流光暗轉的魚尾。漂浮在空中。”烏剌合簡單的描述後,自顧自的躺到床上。睡下時,還不忘拉住鬱瑤的手。
此刻的鬱瑤已經被烏剌合的描述震驚。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世上竟然有兩個人可以夢到同樣的場景。這一點不是巧合,一定有某種冥冥之中的力量存在。
烏剌合輕聲的說:“瑤瑤,躺在我身邊。”
鬱瑤被拽回現實。她笑著說:“不了,我睡覺不老實,會攪擾的你也一夜睡不著。今夜我就去榻上湊合。”
“瑤瑤,躺下來。我只想抱著你。”
鬱瑤抿著嘴,搖搖頭。低聲的說:“你快睡覺吧,我就坐在這裡陪著你。等你睡著了,我再去睡。”
烏剌合見勸說無效。立刻翻身起來,一把攬住鬱瑤,嘴唇就霸道的覆了上來,他的手粗暴的解開鬱瑤衣襟上的扣子。
鬱瑤拼命的反抗。
感覺到了鬱瑤的反抗,使得烏剌合更加用力的箍緊她的手腕。親吻也更加粗暴。
在百般掙扎中,鬱瑤的衣服脫落。黑暗中,她流著淚。
烏剌合的手還在忙亂的四處遊走。忽然,就感受到了口中的溼鹹。他緩緩停下來,低聲的問:“你哭了嗎?”
鬱瑤低低啜泣,沒有回答。
烏剌合一手扶在膝蓋上,一手拉住鬱瑤的手問:“我弄疼你了?”
鬱瑤還是不說話。她上半身赤裸,伏在緊緊蜷縮起來的雙膝之上,埋著臉哭泣。
“你怎麼了?為什麼哭?”烏剌合心生疑竇。女人們從來都是對自己投懷送抱,怎麼還有拒絕自己的?
鬱瑤不說話,只是一味的哭。
烏剌合沉著臉,死死的攥住鬱瑤的手腕,問:“說實話,你到底怎麼了?從你回來到現在都一個月了,你從未讓我碰過你,連碰你的手,你都會縮回去。今天,你必須告訴我原因!”
相對著沉默了一夜。烏剌合都沒有問出原因。天邊亮起魚肚白,烏剌合無語的對鬱瑤說:“你是第一個讓我如此有耐心的人。既然如此,那你就別怪我。”說完,自行整理衣服,走了出去。
鬱瑤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面對怎樣的境況,滿心只有林向笛。
烏剌合甩開袖子走出漁歌離宮,門外儀仗隊已經在等著。他轉過頭問:“這是怎麼了?”
“王上,您忘了。今天是驍騎營出征的日子,將士們都在煊赫門外等候。”阿索說道。
烏剌合拍了拍腦門說:“對,想起來了。前段時間舒林說過,為提防于闐軍的騷擾,駐紮邊境,對吧?你說我是怎麼回事,記憶力越來越差。”
阿索眨了眨眼沒再說話。
煊赫門外,大軍烏泱泱站了一廣場。烏剌合懶洋洋的從轎輦中走下來,對穿著鐵甲的烏恆說:“烏恆,做好準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