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笛悄悄繞到他們背後,他們竟然還沒有發現。林向笛決定跟他們開個玩笑。正在他準備要大喝一聲嚇他們時,卻聽到了一段這樣的對話……
“你說,這裡面住的鬱貴人是不是太冤枉了?”
“有什麼好冤枉的,女人之間的宮鬥你還不知道啊?你忘了,那次蕭中將把她從水裡救出來時,跟死人一般。”
“太后心也太狠了吧?把大活人泡在水裡一天一夜,是個大男人也受不了啊。”
“聽說生不了孩子?”
“這有什麼想不通的,一個女人在冷水裡待了那麼久,寒氣怕是早就侵入全身,又沒有醫官徹底醫治,估計好不到哪裡去。”
林向笛吃驚的聽著兩人的對話。鬱瑤原來受過這樣大的罪,卻對他隻字未提。雖然他不懂得宮鬥,不知道誰是利益集團,但他聽不得鬱瑤受一點點委屈,原本被他捧在手心裡的人,怎麼會落得如此田地?
他輕咳一聲,嚇得兩人同時回頭,問:“誰!”
林向笛強忍著心痛,回答道:“是我。”
“項林吧?是項林。這麼晚,你不睡覺,跑這裡幹嘛?”
“睡不著,過來看看。下午我聽你說頭痛,現在好些了嗎?”
那人笑著說:“好多了。”
“要不,我替你值守,你去休息一會兒吧。”
“不了,不了。你都替我們值了多少班了,身體不要了嗎?”
林向笛笑笑說:“我沒事,反正也沒什麼事。”
“行了,行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值班。你呀,都快長到這漁歌離宮了。哎,你給哥交個實底,你是不是看上這裡的侍女了?”
林向笛推了推他說:“去你的!你不願意就算了。我自己回去睡了。”他知道,如果執意留在這裡,他們兩人一定會起疑,雖然現在他有一肚子話想要問鬱瑤,但也不能洩露自己的行蹤。於是,在兩人的注目禮中,順著甬道慢慢的離開了。
他急切的想見到鬱瑤,想要給她一個擁抱。走了半截,他忽然發現,原來漁歌離宮的右側還有一條小道,不過因為這裡沒有門,因此他不太熟悉。這座牆後,應該就是離宮中的小廚房。他四下看看,身手敏捷的翻牆而上,輕手輕腳的落在小廚房的屋頂上,剛準備向下爬時,忽然發現,對面牆頭上,有一團黑影也在向上努力的爬著。
不過因為對方正在使勁的抱住飛簷,沒有抬頭看。因此尚未發現林向笛。他把身子趴平,安靜的趴在房頂之上,觀察著對方的動靜。
黑暗中,有個聲音小聲的說:“王上,你抓緊了嗎?”
“抓……抓緊了。你別放手,等我下去。”
“好,你可千萬抓好。小心小心……”話音未落,就聽到那邊有人咕咚一聲摔倒的聲音。
林向笛覺得好笑,可手卻已經緊緊握住刀柄,隨時準備戰鬥。
“王上,我進來了。你讓開點。”黑暗中的聲音急切的說著。林向笛越聽越覺得熟悉,像是阿索。聽他叫王上,那應該是烏剌合和阿索沒跑了。
可是,為什麼烏剌合非要爬牆進來呢?
“誰啊?”素素手中提著一盞紙燈籠,站在院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