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人的事,定當竭力完成。這不僅僅是為了他,也是為了自己。”林向笛像個大男孩一樣,被蕭河一誇,竟有些臉紅,不好意思。
阿索突然想起了一個這幾日被拋於腦後的棘手問題,想著林向笛是個大氣之人,與鬱瑤苦苦相守,難道自己真的忍心就這樣帶走鬱瑤,害他們再次分離嗎?這才是眼下的關鍵問題。
他問:“林兄弟,不知道你和鬱姐姐的未來,你可有打算?”
這一下,像是蛇被打中了七寸,一下子讓林向笛啞口無言。他鬱悶的搖搖頭說:“正為此事發愁呢。瑤瑤跟我說了,說是你們王上要召她回宮。你,就是那個來帶她回去的人。”
“是的。在見到你之前,我想一定要完成這個任務。但是現在我不想完成這個任務。因為我不忍心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
“可是,你能怎麼辦?你們王上肯定要求你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吧?我想,一句簡單的鬱瑤沒追到,或者是鬱瑤在途中遇伏死去,這樣的謊言,肯定是騙不過他。更何況,像他那樣多疑的人,怕是不止安排了你一個人前來吧?”
最後這句話說的阿索心裡一緊。他下意識的回頭向身後看去。茫茫大漠,空無一人。天地間只有三個人,三匹駱駝。
他心有餘悸的問:“幹嘛說的這麼嚇人?他還不至於不相信我吧?”
“我聽聞,這個王位本該是一個叫……”林向笛一下子想不起來那人的名字。
“烏恆。”蕭河忍不住提醒。
“對,本該是烏恆當王上。可是最終,先王還是選擇了自己的兒子。德不配位,他自己也心慌呢。能不多疑嗎?”林向笛笑著問阿索。
“要是他真的還派了其他人來,那這件事就更加棘手了。”
林向笛說:“我弱弱的問一句,要是你們沒有帶著鬱瑤回去,王上會拿你們怎麼辦?”
“哼,怎麼辦?我給你講一件事,你就知道了。”於是,阿索就對蕭河和林向笛講起了那天烏剌合頭痛欲裂,差點把所有宮人都拉出去斬了的事。說著,他自己都不經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這麼多年,我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他的身邊,也虧了我瞭解他,能摸準他的脾氣。更重要的是,我會順著他的心意,才不至於羅哥身首異處。”
林向笛說:“合著,你們要是成全了我們的愛情,就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可要是你們帶走了瑤瑤,就是要了我的命啊。我再也承受不起分別之苦了。”
蕭河撓撓頭說:“阿索也很為難啊。”
“不如,你和我們一同回都城,如何?”阿索小心的試探著問。
“回都城?把瑤瑤送回到他的身邊,然後呢?看她在宮裡一個人苦苦熬煎,而我什麼都做不了,是這樣嗎?”
阿索突然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說:“我想,這種生活,也過不了太久。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