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笛氣的就要擼胳膊挽袖子上去拽她。鬱瑤噗嗤一樂說:“算了,就是個小孩子。你好好哄哄她不就行了。”
“哎!”林向笛看著鬱瑤,無奈的搖搖頭。
這時素素在門外,伸進來半個腦袋問:“鬱姐姐,你見到鐵蛋姑娘了嗎?”
鬱瑤揚了揚下巴,向炕腳方向指了指。
素素靠在門上鬆了一口氣說:“這個妹妹可真能整。我就打了個盹的功夫,人就不見了。找遍了院子也沒有找到,誰知道她還真跑到這裡來了。”
鬱瑤淡淡的一笑說:“行了。我們走吧。”
“走?你和我?你要去哪裡啊?”素素不解的問。難道久別重逢的戀人不該在一起耳鬢廝磨一晚上嗎?怎麼這會兒要走?
“回房間睡覺啊。”說著她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鐵蛋。鐵蛋也半撐著身體看著她。
素素也跟著笑起來。她無奈的對鐵蛋說:“鐵蛋姑娘,你快跟我去睡覺吧。”
“我就睡在這裡,你別管我。我又和你不熟。”
“那你睡在這裡,鬱姐姐睡在哪裡啊?”素素問。
鐵蛋看了一眼鬱瑤,沒好氣的說:“駱駝棚。除她之外,不是都給你們安排房間了嗎?”
鬱瑤苦笑一下,對林向笛說:“我去素素房間裡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
林向笛繞過桌子,快步走過來,拉住鬱瑤的胳膊,將她的身體扳正,面向著自己。輕聲的問:“你這就走嗎?我們兩年沒見了,你就不想多和我說說話嗎?”
“我倒是想說,但是,你炕上不是還躺著一個呢嗎?咱總不能三個人一起睡吧?”鬱瑤有點不高興地說。
林向笛沒再說話,而是從腳上脫下一隻鞋,握在手裡,衝著炕腳的鐵蛋就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振振的說:“鐵蛋,你趕緊給我下來。再不下來,我可動手揍你了!你別仗著你小,就以為我不敢揍你。”
鐵蛋脖子一梗,對林向笛說:“來啊,你揍我。打死我才好呢。這樣我就不用看著你每天心裡想著別的女人,夢裡叫著她的名字,一看她的畫像就是一夜。在你快死掉的時候,你喊了她的名字整整三天。你就這麼愛她嗎?可是,她還愛你不?你問了嗎?”
林向笛指著鐵蛋氣的說不出話來。
鬱瑤站在原地,對鐵蛋說:“愛。只是,沒有你這樣濃烈。”
林向笛難以置信的轉過頭,望向鬱瑤。鬱瑤臉上露出非常平靜的表情,她就那樣淡淡的望著靠在牆角的鐵蛋。林向笛忽然在她的身上看出一絲難以企及的高貴感,這不是他曾經熟悉的鬱瑤帶有的氣質,可能是在王宮待久了,身上不自然的就沾染了這樣的氣息。可是這種氣息卻讓林向笛覺得,她有些難以靠近。
“是的,我是不如鐵蛋姑娘這樣愛你了。兩年時間,改變了很多。你經歷的種種千辛萬苦,我經歷的種種萬般無奈,都讓我們原本所有的東西改變了。你還記得張愛玲的小說裡寫過的話嗎?得不到的女人變成了掌心的硃砂痣,在身邊的女人變成了蚊子血。一直想的女人變成了白月光,身邊的女人變成了米飯粒。我就是你的硃砂痣和白月光,而她,才是陪伴你的蚊子血。”鬱瑤情緒低落,卻依舊仰著頭,對林向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