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林也噗嗤一聲樂出來。他說:“還是阿索有遠見。行了,這個事,我看還不至於要你的命。可是,阿索這事也只有你來辦。”
阿索眨眨眼問:“我該怎麼辦?請舒大人明示。”
舒林嘿嘿一笑,對阿索說了解決方案。
阿索遲疑著問:“這……可行嗎?”
舒林說:“可行,你就放心吧。”
三人又說了些話,阿索和蕭河才從舒林府中走出來,回到自己家中。蕭河覺得頭痛的要死,連衣服都沒換,就合衣趴在床上,將臉埋進被窩裡。
他心裡也在隱隱絞痛,他不知道自己的意外之舉,竟然害的四人丟了性命,這讓他覺得心神不寧。但倘若現在去自首認罪,那死的就是鬱瑤和自己了,自己尚且死不足惜,可一想到鬱瑤會因此而遭難,就忍不住的難受。
他不知道,此刻,鬱瑤的一腳已經踏入萬丈深淵。
王宮中,離若鴻的寢殿之內,只剩下兩個人在殿中一坐一立。
坐著的是離若鴻。近些日子,她的肚子愈發的大起來,滿心歡喜的對翠翠說:“這可是王上的第一個孩子,若是個公主,凡則罷了,將來不過是聯姻罷了。若是個王子,那必定是繼承大統的王子。到時候,我們揭陽國,也必定繁榮昌盛。”
此刻,她看著眼前站著的人,質疑的問:“你真的是紅眼盜的手下?怎麼落魄成這個樣子?”
立著的人,自不必說,是鬼三兒。被人找到的時候,他正在慈仙城的破廟中,躺在一堆稻草之上,乾瘦枯萎,在死亡面前苦苦掙扎。要不是被離若鴻的手下打聽到,及時伸出援手,他的小命早就沒了。
在慈仙城裡醫治了十來天,他方才有了生機,活了過來。聽聞是當今烏慈國王后找他,他的眼前立馬就看到了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病好了一大半,直嚷嚷著要及時趕到都城,為王后鞠躬盡瘁。
幾天的車馬顛簸,差點再次要了鬼三兒的命。讓他咬牙堅持下去的,是眼前即將到來的榮華富貴。對於見錢眼開的人,這就是吊在狗前面的骨頭。
找到鬼三兒容易,可要混進宮,還是有一定的風險。離若鴻本可以去求助太后,可驕傲的她不允許別人小看她的能力。左右安排後,鬼三兒跟著一輛來收糞的車子進到王宮之中,最後,由她宮中的小廝帶到她寢宮之中,並且差遣走了所有侍從,只留了翠翠在院外防風。
“回王后,小的叫鬼三兒。曾在劉朝大人手下做事。自從大人跟著王上進入都城,在沙漠中戰死後,大人府上的家眷就做鳥獸狀散去,就剩了大夫人一人獨守一院。我……素來不被大夫人喜歡,就被遣散了。我這個人……”他悄悄的抬眼看了看昏暗燈光下的王后,接著輕聲的說:“我這個人平素喜歡逛個窯子……”
“住嘴!”離若鴻嚴厲的打斷了鬼三兒的話,說:“注意你說的話,在王后面前,還不放尊重點。小心,把你拖出去喂狼。”
鬼三兒腿軟,跪在了地上。猛地磕頭求饒,對離若鴻說:“王后饒了小的吧。小的狗命不值錢,但提供的線索,還算值錢。”
離若鴻自然也明白,嫌惡的皺了皺眉,用手帕掩住口鼻,驅散鬼三兒身上若隱若現的汗臭味。這些沒眼力見的手下人,也不知道給鬼三兒換身乾淨衣服。
鬼三兒低著頭說:“王后,您想知道什麼?但凡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離若鴻問:“鬱瑤,是你綁的?講具體些。”
鬼三兒想了半天說:“鬱瑤啊?是的。是我最後送給劉朝大人的那個女子。我還能記得那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