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被左白勸說回去後,左白拉著林向笛進入房間,一把關上門問:“你什麼意思?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林向笛嘆口氣說:“老鐵對我有救命之恩,這個仇必須得報。但是不能讓大家都去送命,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左白急忙阻攔到:“你瘋了?你都不知道他們背後還有多少人,你這是要去送死嗎?”
林向笛忽然正色的起身,向左白鞠了一躬說:“師傅,在昨天我殺完人後一直在思考,我練刀法到底是為了什麼。今天的追悼會上,我聽到大家那麼多的肺腑之言,我終於想通了,為了一份情。親情、愛情、友情。我是為了這些真實的感情。”
聽到這裡,左白沉默了。這也是他練刀練劍多年的疑惑,他走了太遠,而忘記了為什麼出發。
他問:“你說說具體的想法。”
林向笛說:“這麼多人進入揭陽國顯然會被懷疑,更何況,波斯人說不定派了人在城門外盯梢。可是一個人進去,就沒有那麼顯眼了。我先去探探風,看看他們是不是還住在那裡。如果是,我也住進去。等到夜幕時分,一個個解決。”
左白痛心疾首的說:“不行啊。一個人勢單力薄,行不通啊。”
林向笛說:“師傅,你別擔心。我會小心行事的。如果實在幹不過,我就默不作聲的回來,不就行了嗎。”
左白說到底也不放心他一個人前去。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就配好劍,坐在視窗盯著林向笛房間的門。他打算跟在林向笛後面,給他做後盾。
下午時分,院中安靜無聲。
賊頭賊腦的林向笛悄悄的從房間裡出來,環顧一圈四周,院中一個人也沒有。他把自己進行了一番別有用心的裝扮。
他戴了一頂平常農夫的帽子,不知從哪裡弄來一雙舊鞋,穿了一身灰撲撲的衣服,走出了房間。
這一切都沒有逃過左白的眼睛,他就站在自己屋內,看著林向笛的動作。看時間差不多,左白便尾隨林向笛的駱駝而去。
這裡距離揭陽國的邊陲小鎮大約兩小時。林向笛早就發現左白就不遠不近的跟著自己,他揚起嘴角微微一笑。心想,還是別拆穿左白的跟蹤,等到了地方再曝料吧。他想著自己的心事,在茫茫的大漠上走著。
快要日落時,他終於看到了小鎮的城門。
他把刀綁在背上,穿上衣服根本看不出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到城門時,他下了駱駝,目不轉睛的就忘進走。
城門外把守計程車兵目光不停的掃視著他。
士兵猶豫再三,還是攔住了他,問:“你是幹什麼的?沒見過你啊。”
林向笛對士兵頻頻點頭,卑微的說:“官家,我是個住在遠處的農民,聽說我妹妹病了,前來這裡探望。”
士兵再次上下打量他問:“你妹妹是哪家的人啊?”
林向笛轉了轉眼珠,想了一下說:“老李家。前兩年嫁過來的。”
士兵沒再說什麼,就讓他進去了。林向笛暗自偷笑,反正李姓是大姓,雖然在中原是國姓,百姓不能叫,但是在這邊陲小國,姓李的人海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