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移動的過程中,他清楚的看到那連弩的角度不停的變換,正在瞄準他。
左白也發現了問題,他衝林向笛喊:“小心啊。”
林向笛沒有回應,而是使出左白教給他的蛇形步法,左右躲閃,以免讓連弩傷到自己。
嗖!
連弩再次放飛,林向笛分明看到了連弩尖端冒出星星點點的火花。
林向笛再次靈巧的躲開,弩箭紛紛被射到了沙子中。
他冷笑著對波斯人吼到:“想打中我,你少做夢了,躲個你,還不跟玩似的。”
他三步並作兩步,趕在波斯人充填弩箭前就站在了波斯人面前。
那波斯人一下子停住了手中的動作,傻愣愣的看著林向笛。
林向笛怒目而視,大聲質問到:“你們是不是打算把我們斬盡殺絕?”
波斯人忽然一下子滅了氣焰,把連弩在地下,跪地求饒:“好漢,放了我吧。”
林向笛的嘴角揚起一抹嘲意,眯起眼睛問:“放過你?然後呢,等待時機,備齊人馬,再來找我們算帳嗎?”
波斯人痛哭流涕的求饒到:“放了我,我絕對不再踏入這裡半步。”
其實,說到這裡,林向笛已經心軟了,畢竟他不是殺人如麻的殺人狂,在他的認知裡,得饒人處且饒人,更何況,這些人也是被僱傭而來,哪有那麼大的過節,非要致人於死地呢?
他又想到剛剛被自己殺死的三四個人,心中頓時佈滿了愧疚。
林向笛想:要不放了他吧,他家中定有妻兒老小。
在林向笛出神想事的時候。
只見那波斯人突然從背後抽出一炳鑲嵌著錫蘭國寶石的短刀,波斯人目露兇光,抬手就向林向笛的腰腹部刺去。
林向笛還未反應過來時,那把短刀已經直直刺入他的腹部。
所幸他在看到短刀的0.01秒內就做出應激反應,後撤半步,那柄短刀才插入不深,僅僅是插在腹壁外層之上。
林向笛疼的當即就單膝跪地,右手的刀直插在沙地之上。他口中嘶嘶的吸著涼氣,一邊抱怨似的說到:“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憎之處。我剛想放了你,沒想到你下陰招。”
波斯人顯然是常年在這裡行走,聽的懂林向笛的話,他也冷笑著說:“今天不殺了你們,我們就拿不到賞銀。你還真以為我要……”
波斯人的話只說了半句,林向笛就已經呈半跪之姿,身體重心後仰,揚起手中的刀,橫掃而過,齊刷刷的將波斯人的頭切下。
那頭顱咕嚕嚕滾下沙丘時,還瞪著一雙難以置信的眼睛。
一些波斯人見不是他們的對手,能溜就溜,二十幾人中僅有七八人死走逃亡,連同伴的屍體都不管不顧,就沒影了。
大家都精疲力竭,左白把大家叫到一起,自己清點人數。他們這一方的二十七人,竟只剩下十二人。
眾人一個個灰頭土臉,面無人色。休息片刻,他們默默的把這一片能找到的駱駝都牽了回來,拴在一起,將各位兄弟的屍首放在駱駝背上,默默的向回走去。
身後只留下一大片鮮血染紅的沙地。殘陽如血,沙漠如血,那一刻,林向笛的心,重重的墜落在無邊黑暗之中。
回去的路上,一改來時的說笑大腦。十幾個人,沒人說話,只有駝鈴聲鐺鐺作響,更像是召喚亡魂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