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笛使勁的嚥了一口口水說:“好,走一個。”
咕咚咕咚喝下一大碗酒後,林向笛學著左白的樣子,倒著把碗舉起來,示意自己喝乾了。
在坐的眾人也紛紛舉起杯,高一聲低一聲的喊到:“乾杯。”
左白笑起來,眼角堆起些皺紋,他說:“歡迎你,林向笛。”
他不敢反駁,怕此刻掃了興,讓哪個興致勃勃的人給自己一頓暴打。
於是,羊入虎口的林向笛算是半推半就的加入了這個“大家庭”。
鐵蛋是這些人中最高興的,她一個人徒手抱來兩個大酒罈,招呼著兄弟們吃吃喝喝。眼睛還時不時的瞟著林向笛。
林向笛此刻也已經被眾人邀請,坐在他們中間。
幾輪酒後,林向笛才大著膽子問:“左大哥,你們是幹什麼為生?”
還沒有左白回答,刀疤臉就搶白到:“我們是綠林好漢。”
黑漢說:“什麼綠林好漢,我們是沙漠好漢。”
好漢?其實就是打家劫舍的沙匪唄?這不是電視劇裡都演過嗎?一幫馬匪,風馳電掣的來,滿載而歸的去。
左白制止黑漢說:“閉嘴。我來說。其實我們都是些在戰亂中流離失所的可憐人,沒了家眷,沒了土地,四處流浪。好在有一位仁兄建立了這樣一個世外之地,讓我們在這裡歇腳停留。”
停了停,他繼續說:“我們不搶老百姓,就搶些波斯人。然後去揭陽國換些酒肉。不傷人性命。”
冠冕堂皇而已。
沙匪就是沙匪,還以為自己盜亦有道呢?
林向笛默默的點點頭。
左白最會看人眼色。他立馬追問:“林老弟,你是不是一聽我們是打家劫舍的沙匪,就覺得我們是歹人了?”
林向笛急忙擺手說:“沒有,沒有。”他的餘光感到,周圍已經有人虎視眈眈的看著他了。
左白四下看看周圍的眾兄弟,嘆口氣說:“但凡能過安穩生活,誰願意禍害別人呢?”
林向笛覺得這個話題有點深,便轉換話題問:“您說的建了這個世外之地的人是哪位啊?”
鐵蛋此刻正在林向笛旁邊晃悠,看似在招呼大家吃喝,其實耳朵一直在捕捉林向笛的言語。
聽到林向笛這樣問,她立馬回身說:“是我爹。老鐵。”
林向笛皺著眉問:“就是那個進來看過我幾次的人?那是你爹?”
鐵蛋說:“是啊。就是他。就是他把你救回來的。”
林向笛立馬問:“那他人呢?我想當面道謝。”
左白說:“今早上他帶著幾個兄弟出去了,明後天才能回來。等他回來你再當面感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