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莫老闆斜睨著眼睛,看著林向笛,小聲的在口中啐到:“小黃毛孩子,毛還沒長齊呢,就敢來搶我的生意。你既知道是冤家,還敢上我的門。簡直是自尋死路,自討苦吃。馬王爺不發威,你不知道我有幾隻眼。”
聽到動靜的林向笛,掙扎著從桌上抬起頭,迷瞪著睜開眼問:“誰有幾隻眼?二郎神和三眼神童都是三隻眼。”
莫老闆嚇得一口唾沫嗆進氣管,一陣猛咳嗽,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正欲回話,發現林向笛再次趴在桌上睡著了。
等到林向笛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華麗的床上。他四下環顧,抱著要炸裂的腦袋想了半天,酒後失憶了。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自己在哪裡了。因為他看到地下站著一個肚子微微隆起的中年人,正是邀他前來做客的莫老闆。但是他……為什麼做客做到人家床上來了?
他掀開被子,正準備下床時,莫老闆趕上前來一把扶住了他問:“林老弟,你醒了?哎喲,你可嚇死我了,區區幾碗濁酒,怎麼你就醉了呢?”
林向笛不好意思的說:“莫老闆,我實在是不勝酒力,我以前只喝啤的,沒喝過白的。”
莫老闆丈二和尚一樣問:“啥?啥?啥是啤的?”
林向笛笑著掩飾尷尬說:“就是我們中原那邊的一種大麥酒,喝起來有點苦。”
自以為見過世面的莫老闆聳聳肩說:“沒聽說過,不過什麼時候能到林老弟府上去喝一杯就好了。”
林向笛焦急的向外看了一眼。紙窗外已經是一片昏暗。他急忙下床找些,邊對莫老闆說:“莫老闆,天色黑了,我就不再打擾了。我得趕緊回去,她還在家等我呢。”
送走了林向笛,莫老闆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後,輕蔑的笑著說:“等你?估計你的那美人兒現在已經洗乾淨被送進紅眼盜府上了!呸!活該!”
頭還是有些昏昏沉沉,走起路來深一腳淺一腳。
好不容易歪歪斜斜的到達小院門口,林向笛卻驚訝的發現小院的柵欄門此刻,正大敞著。小屋內沒有一絲氣息。他喊著鬱瑤的名字,沒人應聲。他心裡咯噔一下,酒立馬醒了一大半,他想:鬱瑤不會這麼晚還出去找我吧?
到兩間小屋內都看過後,確定鬱瑤不在家中。他急忙沿著小巷跑出去尋找,心卻像打鼓一樣不安。瑤瑤,這麼晚你跑到哪裡去了?
在慈仙城裡走到腳上磨出幾個大血泡後,他都沒有找到鬱瑤的蹤影,準確的說是沒有見到一個人影,因為慈仙城晚上有宵禁。他沒有走的時候基本上都是躲著兵士走,以防被查,拖沓時間。
他頹喪的回到小院,多希望鬱瑤已經在小屋內點起油燈,進門就對他指手畫腳的大聲嚷嚷、甚至為了解氣而對他使出粉拳。
令人失望的是,小屋內依舊一團漆黑,沒有人。
他在心中安慰自己,她的東西一件都沒有帶走,一定是去找他了。她也許是找累了,走不動了,留宿在李大爺家了,明天一早就高高興興的回來了。回來後,林向笛一定要讓她嚐嚐莫老闆家的奶黃包,哦,不,是金乳酥。
無風的夜晚顯得那麼寂靜,那麼漫長。他強迫自己趕緊睡覺,睡醒了鬱瑤就回來了,睡醒了就發現這是一場夢,說不定發現這個穿越也是一場夢,他們興許還在那輛租來的越野車裡鬥著嘴,聽著歌,一路西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