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揭陽公主此刻正哭的梨花帶雨,柔軟不堪。
盯著揭陽公主的二王子臉上的慍色即使在黑夜裡,也能就著月光看的一清二楚,他聲音冰冷的就像是剛刺入兵丁胸膛的薄刃劍:“鬱瑤,雖然我寵你,但你不要仗勢欺人來欺負揭陽公主。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若還有下次,你就在這沙漠裡等死吧!”
鬱瑤一時之間愣在那裡,也是剛剛被二王子抽劍就殺人的動靜嚇到了,為了保命她磕頭如搗蒜,帶著哭腔說:“二王子,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時,一臉淚痕的揭陽工作抬起楚楚可憐的臉,對二王子說:“二王子,她……她對二王子您,出言不遜,她嫌此件鶴氅質地不好,她竟然還口出狂言說此件大氅不如一件什麼鵝……來的更值!我實在氣憤不過,她根本不配擁有這麼好的衣服。您那麼寵愛她,還給了她這麼好的大氅,完全是白眼狼。一怒之下才打了她,誰知她竟不知悔改,竟還手打了我的後背,好疼!”
二王子的目光更冷,語氣也更加低沉:“鬱瑤,你真是膽大妄為!你知不知道,這件大氅是揭陽國王當初獻給王上的,王上賜給我後,我一直沒有捨得拿出來。可本王擔心你來自溫暖的中原,未經過苦寒的大漠嚴冬才賜給你,沒想到,你竟如此辜負我的苦心。”
鬱瑤急忙解釋到:“二王子,揭陽公主,您二位真的多心了,剛才那些話不過是句無心的玩笑。這件大氅著實暖和。不知這大氅竟是如此來歷,是我說錯了話。將後一定會用心呵護這件鶴氅。求二王子,揭陽公主別再生氣。”
揭陽公主此刻已經變成嚶嚶怪,哭唧唧的對二王子說:“二王子,我的後背好疼。”
鬱瑤在大漠裡瑟瑟發抖的想:伴君如伴虎,看來一點也沒錯,還沒有進宮坐上王位,自己的性命就朝不保夕,倘若真的進了都城,自己就得更加如履薄冰,我的命好苦啊。
劍未佩妥,出門已是江湖。
從不想踏入後宮爭鬥的鬱瑤,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捲入爭鬥之中。這一切都是因為離都城越來越近的原因嗎?每個人都帶著自私的秘密努力生活著,因此才有了無數的歪心思。
二王子最終也沒有安慰揭陽公主,冷冷的轉身,向前方走去。
揭陽公主嗚嗚咽咽的哭著,直到二王子走遠了,她才停止了哭泣。匆匆看了一眼鬱瑤,便仰起頭,高傲的走向自己的馬車。鬱瑤鬱悶的跪在一旁,沒有再說一句話。
鬱瑤在揭陽公主離開後,也迅速起身,走回自己的馬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蠻橫的揭陽公主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忽然就給自己一巴掌。還是離得遠遠一些,看來宮鬥這種戲碼,永恆的出現在女人之間!
只是,鬱瑤沒想到,她面臨的將會是一場血雨腥風。後續呢,當然是揭陽公主的詭計得逞,那件仙氣飄飄的鶴氅被二王子命人帶走,送進了揭陽公主的馬車中。鬱瑤一語成讖,穿上了緞面的大棉衣。
阿靜爬上了馬車,將一塊柔軟的帕子打溼,輕柔的貼在鬱瑤剛才捱打的臉上,並輕聲的問:“剛才嚇到了吧?”
鬱瑤噘著嘴,委屈的說:“沒想到,她怎麼會這樣對我?我一直以為她就是有點刁蠻,可誰知道她還有這心眼呢。”
阿靜輕柔的笑著說:“你呀,總是這樣,沒心沒肺。你和揭陽公主從小的生活環境不一樣。她從小就生活在王室之中,見慣了這種不流血的廝殺,使用起來,不是得心應手嗎?”
聽阿靜這樣一說,鬱瑤便覺得心中的困惑和埋怨少了些。
此刻她想緊緊的依偎在阿靜懷中,讓這位像姐姐一樣給她溫暖的人擁抱著她。
阿靜問:“還疼嗎?”
鬱瑤從阿靜手中接過溼帕子,自己敷在臉上,一邊對阿靜說:“阿靜,我開始害怕以後的生活了。你能不能永遠陪在我身邊,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此刻,她發自內心的表達著自己的心聲。
阿靜說:“自從踏入宮門,你的生活就由不得你了。不過,在門義城,你急匆匆的去尋人,是尋到了你哥哥的線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