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笛笑著說:“還得多虧你出的主意,和你完美無缺的銷售心理學搭配,不然咱們也賣不出去那麼多。”
鬱瑤笑著說:“假如還能回到現代,我一定要去做個帶貨主播。”
兩人在屋裡談笑著,風沙淹沒了外面的一切聲音。他們沒發現門外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門外偷聽,片刻後步履踉蹌的消失在風沙中。
胭脂店裡莫老闆正在焦急等著去打探訊息的鬼三兒。沒多大一會兒,鬼三兒灰頭土臉的回來了。莫老闆急忙趕上前去問:“怎麼樣?”
鬼三兒用袖子擦著滿頭滿臉的風沙,但滿臉奸笑的對莫老闆說:“別急,別急。先給我埠水喝。”
莫老闆嫌棄的看了一眼鬼三兒,匆匆忙忙的走去後面倒來一碗水,放在小桌上,不耐煩的說:“喝!”
風沙鑽進頭髮裡,耳朵裡,鼻腔裡,弄也弄不盡,但今日鬼三兒心情頗好,也不計較莫老闆的不耐煩,他慢吞吞的坐在椅子上說:“趁著大風沙,今晚就動手。怎麼樣?”
莫老闆開始陷入猶疑中,有點拉胯的問鬼三兒:“真的要做這件事嗎?其實我的生意還能再堅持堅持。”
鬼三兒一臉不屑的說:“莫老闆,你可想好,不除掉他們倆人,你的生意真的能好起來嗎?你也不看看,這兩個人多聰明,就憑你莫老闆,怕是搞不定吧。你不想將來老婆孩子睡大街吧?”
雖說做生意的手段,莫老闆有些不厚道仗義,但是對老婆孩子,那是一等一的好。一想到老婆孩子將要受的罪,他的心一下子就化了。
他一把拉住鬼三兒的手說:“那可得先說好,如果真的出了事,你得保證你家大爺保我們!”
鬼三兒嘴角揚起奸笑說:“保證沒問題!”
莫老闆忐忑的等待天黑,整整一天,他都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而鬼三兒則坐在店裡,像沒事人一樣,喝著茶,吃著菜,悠閒極了。
晚上,天色愈發黑。風沙並沒有減小的跡象。
林向笛抬起自己磨出血泡的手就著油燈看了看,然後拉拉袖子,試圖遮住手。他轉身笑著說:“瑤瑤,休息吧。今天做了多少個?”
鬱瑤早已精疲力盡,躺在屋角的小炕上。有氣無力的對林向笛說:“做了有十幾個吧。老林,睡吧,我實在困得不行了。”
林向笛把手中的東西往牆角一堆,擦擦手,輕聲問:“瑤瑤,碘酒還有嗎?”
鬱瑤指了指屋角的兩個大號旅行包說:“你翻翻我的包,裡面好像還有點。你怎麼了?手又磨破了?”說著,她一骨碌從炕上翻起來,看著在屋角翻包的林向笛。
他在包裡翻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碘酒,默默的拉好拉鍊,走到炕邊上,摸摸鬱瑤的頭髮說:“沒事的,小問題。”
鬱瑤拉住他的手,看著上面幾個大大的血泡,心疼的看著,長長的嘆一口氣說:“哎!你的手又磨破了。疼嗎?”
林向笛笑笑,沒再接話,脫了外套,躺在炕上。鬱瑤鑽進他的懷中,把頭靠在林向笛的肩上,右手緊緊環住他的腰。林向笛也伸手攬住鬱瑤,吻了吻她的額頭。
兩人相擁而眠。
鬱瑤輕輕的問林向笛:“我這幾天在想一個問題。”
林向笛含糊不清的問:“什麼問題啊?”
鬱瑤一下子來了精神,從床上爬起來問:“我們當時是因為沙塵暴穿越的,對吧?”
黑暗中的林向笛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