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求偶期的鳥兒最愛美。”悠悠說得一本正經。
“呵呵,難怪,席況越來越漂亮了。”焦安子訕訕地說,馬上轉移話題,“已經給老爸老媽打招呼了,叫老爸趕緊關鋪子回來,叫老媽給你燒點好吃的,今晚我們聚一聚聊一聊。”
到底是閨蜜,情同手足,分別一年,聯絡的比較少,現在見面,友誼的小船揚帆起航了,兩個人肩並著肩走回去。
門敞開著,焦安子母親倚門而望,焦急地等待著女兒的閨蜜。
“伯母——”悠悠一個大步撲過去,抱住焦母的脖子,大喊一聲,跟著,無聲地抽搐起來。
覺得肩膀上一涼,安子母親低下頭來,捧起她的腦袋,奇怪地問:“悠悠啊,見面是個大喜事,你怎麼哭了?”
焦安子收了陽傘,進來把門關上,又開了空調,散散熱氣,對母親說:“悠悠想你了唄,自從她媽媽出事以後,就沒到我們家來過,這都一年多了……”
“傻孩子,傻丫頭,還好意思哭,我都沒找你算賬,你母親過和我世,都沒說一下,我們也沒去送她一程,這是你這個女兒失職,你把我們不當你一家人是嗎?”
悠悠的確心裡難過,她與焦安子是閨蜜,現在她有母親,而現在自己卻沒有母親了。出事以後,再也沒有到這裡來過,因為他們家拆遷搬到郊區去了,自己也沒有時間過去,可以說,一年多了,這才見到他們。也住進的新房,三室一廳,比過去也不知道好了多少。過去年年都到他們家來過年,以後的日子,母親再也不能來了。
尤其是上大學的四年,兩人睡上下鋪,禮拜天回家,不是在焦家住,就是在劉家睡,哪家有什麼好吃的,都要喊上另一個。當然,閨蜜父母雙全,經濟條件也更好些,悠悠到她家去的時間更長更多。安子媽媽也把悠悠當女兒看待。
悠悠的母親會做縫紉,也會裁剪,所以給女兒做衣服,也經常給焦安子做,過年的新衣服更是少不了的,年夜飯總是在焦安子家裡吃,還說兩家合在一起才熱鬧。
母親剛住院的時候,劉蘇悠悠招聘遇見了張大雷,為張大雷找出租房,焦安子出力,在工廠的宿舍區找到了住處,劉蘇悠悠去閨蜜家吃了一餐飯,後來就沒有去了。開始因為照料母親,租賃櫃檯很忙碌,後來母親過世。按照湖城這邊的規矩,親人死後的一年,不能到別人家裡去。焦安子住處拆遷,搬到郊外,還是安子住到自己家裡的。
“你媽媽死得太早,那麼年輕,那麼漂亮,那麼能幹,再也不能到我家過年了……”焦安子的母親很長時間沒看到悠悠,現在聽她這麼一說,眼圈也紅了,眼淚水都要往下掉的時候,焦安子拿來了毛巾,把劉蘇悠悠拉過去:“算了算了,不要像林黛玉傷春悲秋的,把我媽也惹傷心了。還沒帶你看看我家呢。”
悠悠這才接過毛巾,擦去了淚水,跟著她,一個個房間打量。
三間臥室都是大同小異,只有客廳寬大明亮,沙發茶几電視櫃,一樣也不少,安子洋洋得意地說:“怎麼樣?舊貌換新顏了,想不到是我家吧。”
“你明天晚上到我家看看,那才是天翻地覆慨而康。”劉蘇悠悠扁扁嘴。
“哦,那是仗著畫家有錢,給你買的好房子吧。”
“什麼給我買的,我要付一半的錢。”
“出國去發了洋財是嗎?”
“還不是跟你們家一樣,拆遷費有一部分,自己再補貼一部分。”劉蘇悠悠翻了個白眼兒,“畫家有什麼錢,醫生才有錢,在歐洲,醫生的收入比教授都高。邱大夫帶回來的可都是歐元哦。”
焦安子不想說他,聽到門鎖的響動,就說我父親回來了,去見見吧。
焦安子的父親進來,看到悠悠也很高興,誇她長得更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