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總算看到了,到哪裡買?”向南方一邊說著,一邊就四處張望,找收款的地方。”
劉向陽在他手上拍了一巴掌:“我們已經來遲了。”
“不遲哦,還沒關門呢。門口寫著,展覽三天的,明天來都行。”
“你沒看見標牌上寫著:‘已訂購’三個字,被別人買去了啊。”那張充滿魅力的臉上,寫滿了落寂,愛而不得,就像見到女兒也不敢認一樣。
向南方俯下身子,盯著畫下標籤而看了一陣,直起身來說:“32000,就是沒有賣出去,我帶著現金也不夠啊。”
“你真是的,眼大無光,那是32萬。”昨天下半夜的車是他開的,下午的車也是他開的,劉向陽現在疲憊不堪。希望充實在心間,結果像棉花糖一樣稀鬆,彷彿見到水,融化的無影無蹤。趕得這麼急,就想三天以後就能拿回家去,買一棟精裝修的三室兩廳,把這幅畫掛在客廳當中,每天下班以後靠在沙發上,女兒凝視著西方的文化,自己可以凝視著女兒姣好的面容,就像看到當年的妻子一樣,即使天人永別,即使隔海相望,也能填補相思之苦的深坑。
可是,晚了,來得太遲,被別人買走了,就像女兒不能陪伴自己,要去陪伴別人一樣,而那個人還不是女婿,想起來心裡就堵得慌。
看到老總垂頭喪氣,聽著老總長吁短嘆,向南方一貫為他排憂解難,馬上就出主意:“一幅畫要32萬,可真不便宜。你既然捨得花錢,我們就找那個訂購的人,加兩個錢,買回來不就得了嗎。”
劉向陽像是被充滿氣的球一樣彈跳起來,三步並著兩步,走到進口處簽到的地方,俯身問在那裡服務的姑娘,買畫在什麼地方。這個帥氣的大叔還沒看夠,人就進去了,現在去而復返,又是來買畫的,姑娘兩眼冒星星,馬上站起來,抽出自己的椅子讓他坐。說現在的畫三天以後再賣,現在只能訂購。
姑娘很漂亮,向南方來了興趣,說他們坐了一天一夜,現在不需要坐,就想問,如果要買,在哪裡訂購?
“就在我這裡呀。”這個男人更年輕,雖然沒那麼帥,但也酷得一塌糊塗,很想給他們服務,於是恭恭敬敬問他們要定什麼畫?
劉向陽還沒有回答,向南方搶在前面:“就是75號,《遠古的凝視》是32萬吧?到時候我們轉賬可以嗎?”
姑娘恨不得90度向他們鞠躬:“哎呀,你們挑別的畫行不行?那幅畫兒已經賣出去了。”
劉總乾脆站到一旁,看向南方表演:“我們就是看中這一幅畫,怎麼賣了呢?我們加點錢買過來行不行?”
“這,這個,展覽開始的時候已經訂過價格了,現在加錢也不好辦,你們可以找訂購的人商量一下,看他能不能轉讓給你們。”
聽姑娘這麼一說,向南方馬上順著杆子往上爬,說訂購人一定留的有電話,能不能把聯絡方式告訴他們,直接找那邊聯絡。兩個男人風度翩翩,又這麼客客氣氣的,那個姑娘馬上開啟抽屜,取出登記的本子,找出了有關資訊,是一個叫薛逸凡的人訂購的,地址是偉業房地產公司,而且留下了電話號碼。
兩個人同時輸入到手機裡,然後給小姑娘道了謝,一起出來,坐進車子裡,小李還在睡覺,雷都打不醒。
向南方想起來了:“偉業房地產公司?我們那裡也有啊,是不是一家的?那可是全國500強之一。財大氣粗,加點錢是不是轉讓?恐怕還要另外想辦法。”
“試試看。”劉向陽要套近乎,撥通了電話,“請問,您是薛先生嗎?”
接電話的聲音飄忽,有點吊兒郎當的口氣:“你找老薛、大薛還是小薛呀?”
“我找薛逸凡先生,不知道在哪一個年齡檔次。”對方沒有回答,劉向陽又追加一句,“聲音那麼悅耳動聽,想來小薛老闆,一定青春年少,英俊瀟灑。”
彩虹屁有效,對方馬上高興了:“請問你是哪一路大哥?”
“我在A省搞實體,東風服裝總公司,東風服裝商城也是我的產業。湖城有偉業的房地產,幾乎是一年一個樓盤,是不是貴公司開發的呀?”
“正是正是,在下就在負責湖城樓盤的開發。服裝商城可是我買衣服的首選地,我們算得上同道中人了,老總貴姓?”薛逸凡也熱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