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況雲淡風輕的搖頭:“不喝酒,明天還要送悠悠去京城的,喝多了起不來,萬一在路上被逮著酒駕什麼的,耽誤悠悠坐飛機。”
這是直接宣戰了,羅墨被劉蘇悠悠拉住,進門的戾氣消減了許多,聽對手那麼一說,一把將劉蘇悠悠扯到身邊坐下:“你是我們派出國的,怎麼能讓那些不相干的人送?不是你要拿東西,我們直接從省城出發了。”
果然被劉總說中,劉蘇悠悠還是裝成將信將疑的樣子,問:“羅副總經理,怎麼能勞動你的大駕送我呢?何況飛機票是很難買的。”
“沒有關係,我們省服裝公司在那裡有駐京辦事處,什麼問題都能……”
“不勞你們費心,”劉向陽打斷他的話,“我已經託人買好了飛機票,從南城飛到京城,我的司機小李專程護送劉蘇悠悠。”
“不用不用。”羅墨馬上否決,“劉蘇悠悠還是我們職工,我們有責任護送的。”
劉向陽也有理由:“她已經和我們公司簽了合同,學成回來,我專門幫她建立設計室。”
羅墨身子一縱,幾乎要跳起來一樣,眼睛一翻,又拿出高高在上的氣勢:“她是我們的人才,是我們給她出國深造的機會,為什麼學成歸來要為你們企業服務呢?劉蘇悠悠,誰讓你和東風籤合同的?”
坐在這個副總經理的身邊,就好像坐在火藥桶上,劉蘇悠悠正想離他遠遠的,趁此機會呼的一下站起來,裝作害怕的樣子,撫著胸口說:“哎喲,兇的像老虎一樣,我好怕怕喲。”
她身子一旋,羅墨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已經跑到閨蜜身邊坐下來了,向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招呼跟著羅副總經理進來的那一對戀人:“張大雷,郝葉苗,你們站著幹嘛?趕緊找座位坐下來呀。”
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坐在一起,就這麼莫名其妙跑開了,羅墨還揪住這個問題不放:“劉蘇悠悠,你還在我們的土地上,怎麼就這麼不服從管理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劉蘇悠悠知道,從早上到現在,羅墨都處於下風,失去了一起去京城的機會,一定更不高興,但是也不願意得罪他,趁機跑開,模糊了氣憤和撒嬌,現在更裝成無辜的樣子:“公司解除了合同,我現在成了無業遊民,還不讓我掙一口飯吃嗎?”
羅墨也不敢對姑娘發火,聲音軟下來:“我不是承諾了嗎,等你回來自然要做好好的安排。”
“那還是一年以後的事情,山不轉水轉,誰知道那時候情況怎麼樣呢?就是回公司,我請半年假不行嗎?給我半年的休息時間不行嗎?”
羅墨回答的斬釘截鐵:“無組織無紀律,當然不行!”
一張桌子分成四塊,張大雷和他小女朋友嘀嘀咕咕;焦安子與冷非說起她們賣衣服的事;劉向陽趁這個功夫勸說席況,開小車去京城太張揚了,對他們兩個都不利。席況只是想和羅墨唱對臺戲,聽劉向陽分析,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見這個老總庇護悠悠,很是欣慰,也拜託他多多照顧。
劉向陽雖然在與席況說話,耳朵支著,還是把羅墨的話聽耳朵裡了。
身子一轉,伸出巴掌在臉上摸了一把,彷彿抹去了笑容,正色道:“我到湖城雖然時間不長,與劉蘇悠悠也接觸過多次,從側面也能看見,你們上上下下對她如何,關愛人才就要物盡其用。公司與個人簽訂的合同,都能隨隨便便撤銷,還能指望你們將來如何對待?如果半年的假期都不能給她的話,那就解除當時的招工合同,違約金我付就是!”
除了當事人,其餘幾個全部鼓掌。焦安子還豎起了大拇指:“我們的劉總就是牛!”
回到了劉家小屋,幾個人都興奮不已。
劉蘇悠悠直接誇獎閨蜜:“你真有辦法,嚎了一嗓子,語驚四座,其他人都沒話可說了。”